第(1/3)页 代军众将尽数一怔。 他们万万没想到,双方将领落座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玩笑话! 而身为当事人的马服兑更是老脸一红,强撑道:“为将者的事怎么能叫逃呢?” “那叫计!” 接下来便是什么‘诈败诱敌’,什么‘正奇相合’之类难懂的话语,引得帐内两军将士都面露笑意。 苏角更是失笑道:“本将与马服兄畅饮,马服兄倒是与本将玩上兵法了?” “今日你我便用这兵法下酒,且看谁先耐不住钻案几!” 马服兑梗着脖子道:“沙场之上,苏都尉确实勇猛。” “对苏都尉之悍勇,本将敬之佩之!” “然!论及兵法,本将却是自问不逊于苏都尉。” “再有机会,你我各领兵马、结阵相斗,本将定要让苏都尉明白何为代郡精锐!” 见马服兑有些上头,苏角没有强顶回去,而是退让着笑道:“马服兄可切莫提本将的伤心事了。” “若非本将不善兵法、不懂军略,本将早就可为我大秦侍郎矣,如何还需要在大秦军校里滚一圈?” “想激本将与马服兄较阵斗兵?做梦!” “今日你我就以这案几为沙场,以酒爵为兵,捉对厮杀!” “来来来!且上酒!” 李弘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余光却一直在谨慎的观察嬴成蟜。 见嬴成蟜对苏角的言行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反倒是嘴角含笑、挥手让家兵去取酒,李弘大抵是明白嬴成蟜的心意了。 李弘主动开口道:“沙场之上,苏贤弟勇冠天下。” “未曾想在这酒席之上苏贤弟竟也如此勇武!” “今日你我必当不醉不归!” 李信突然冷不丁的说:“弘弟身负重伤,医者明令禁酒。” “弘弟还敢不醉不归?” “小心乃兄书信牧叔父!” 李弘顿时面露苦色,拱手讨饶:“族兄切莫如此!切莫如此也!” “弟虽负伤,但经由曹军法掾的医治早已大好,些许酒水而已,不碍事的。” 李信淡声道:“弘弟以为碍不碍事不作数,牧叔父以为碍不碍事方才重要。” “这一爵,乃兄替了!” 李弘毫不见外的当即拱手:“多谢族兄!” “只是,这第一爵还当同敬秦长安君!” 说话间,家兵们也搬着酒坛、抬着酒爵进入帐中。 嬴成蟜亲自为自己舀满一爵酒,举爵笑道:“这第一爵,不当敬本将。” “而是当敬和平!” “今秦、代、燕三国已于咸阳城和谈。” “此战,已休!” “为了和平,二三子,饮胜!” 帐中众将无论秦、代尽数举爵而呼:“饮胜!” 唯有李信盯着李弘,直至李弘讪讪的放下酒爵才连饮两爵。 嬴成蟜由着卦夫舀酒,目光诚恳的看向帐中众将道:“能见苏都尉、李都尉、马服都尉等诸位袍泽畅饮畅聊,本将心甚悦之!” “昔逎城之战后,本将便以二三子为友。” “两军对垒、拼死相争之际,本将心甚痛哉!” “哪个生来好杀人?” “哪个见了袍泽战死不心痛?” “不过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为家国君主死战,仅此而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