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黎穹双手一摊:“不是每一名匪首都不会抚琴击筑。” “正如不是每一名百姓子弟都会抚琴击筑一般。” “黎某自幼苦读律法以求为官吏,何来的时间学习抚琴击筑!” 顿了顿,黎穹补充道:“荀沱乃是军功封爵而为县尉。” “若要擂鼓而歌,荀县尉想来能粗通一二。” “但抚琴击筑?” “想来荀县尉也没这般能为。” 一时间,葛平和黎穹再度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嬴成蟜要让葛平抚琴击筑。 但在不能理解的情况下,他们更不敢随意改变嬴成蟜的命令。 且不说擅自调整军令是违法行为。 万一抚琴击筑牵扯到嬴成蟜的其他谋划,甚至是给予某些人的信号,葛平等人擅自更改的话岂不是坏了嬴成蟜的计划,更坏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葛平和黎穹万万没想到。 他们都已经决定把自己的性命压在嬴成蟜这不靠谱的计划上了。 结果竟因抚琴击筑这个小小的要求而导致整个计划陷入僵局! 突然间,葛婴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我会!” 葛平皱眉道:“本官正在与县丞商讨退敌之策。” “婴儿休要胡闹!” 葛婴坚定的说:“儿非是胡闹!” “阿翁归秦后,花大价钱为儿寻来了数位夫子。” “这几位夫子闲暇之际便喜欢聚在一起抚琴而歌,儿便也跟着夫子们学了一二。” “如今儿虽尚不通击筑,但于抚琴一道却已可谓入门。” 葛平大手一摆,态度坚定的说:“此地没有你的事。” “速去收拾行囊,与汝母一同归去!归去!” 黎穹闻言也没有劝阻。 因为黎穹的妻子也正在收拾行囊准备逃难。 没准两家人还能搭伙一起走呢。 葛婴肃然拱手:“既然长安君明令阿翁抚琴击筑,而不是击鼓吹号,亦或是随意玩乐,就说明此举对于长安君此策而言尤为重要。” “阿翁深信长安君之策,儿亦然!” “儿有能力助阿翁完成长安君之策,若是儿遵父令逃遁,阿翁却因未能抚琴击筑而导致黎城沦陷、阿翁战败。” “儿,终其一生皆难欢颜!” 葛平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如果真的出现了葛婴描绘的局面,那葛平岂不是可以说是被葛婴害死的? 即便天下人因不知此事所以不会指责葛婴,可葛婴自己又该如何走出内心的阴影! 葛平艰难的说:“长安君说的是由乃翁抚琴击筑,不是你!” 葛婴笑道:“父有事,子当服其劳。” “父若不便抚琴击筑,子自当代之!” “阿翁聆听儿之音律便是。” 葛平彻底没了反驳的话语。 深深的看了眼葛婴,葛平轻声一叹:“去送送汝母吧。” “或许,这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了。” 葛婴大喜,赶忙拱手:“拜谢阿翁!” —— 次日下午。 最后一批斥候回归赵军大营。 然而司马尚既期待又抗拒的消息却迟迟无人带回。 “没有!”司马尚背负双手来回踱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怎会没有!” “若是秦军主力不曾来此也就罢了,为何连秦将军端和派来的援军都没有!” “这不合理!” “这太不合理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