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唉……” 霍光、桑弘羊、公孙贺等人看着这一幕,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们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这恐怕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刘据收回成命,虽然难免对自身声望造成一定的损害,还会因提前暴露了施政思想,使日后继位大统的阻力变的更大,但好歹还可以收场,倒不至于令大汉国祚立刻产生动荡。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几人心中都不自觉的产生了动摇。 他们不再确定刘据是否适合继位大统,这对大汉来说又是否是一件好事。 尽管刘据在西域的表现他们有目共睹,但开疆扩土使一回事,守家固土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有着巨大的区别…… 然而当他们偷偷瞄向刘据时。 却才发现刘据面对此情此景竟无半点慌乱与无措,反倒一脸淡然的扫视着堂下众人,全然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如此待堂下有声无泪的哭嚎渐渐减弱,刘据才看向身边负责朝堂秩序的御史大夫章贛: “章御史,你就这么看着?” “!” 章贛闻言打了个激灵,赶忙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肃静!宣室重地,恸哭不敬,非议国策,成何体统!” “……” 一切的声音瞬间消失,章贛的话在这个时候,看起来竟比刘据这个听政太子的威严更加管用,尽管刘据根本就没有开口喝止他们。 不过刘据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见场面终于安静下来,他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章御史言重了,恸哭宣室,非议国策,哪有如此大的罪?” “……”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疑色,一时之间竟搞不懂刘据究竟是何立场,此刻究竟是在替谁说话。 然后就听刘据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们不过是……谋逆逼宫而已。” “???” “!!!” 众人又皆是大惊失色,恸哭宣室和非议国策都是“大不敬”的范畴,依照先例多是免黜官职、贬为庶人、或使钱赎罪等相对较轻的惩罚。 但谋逆和逼宫,问题可就太严重了。 大汉虽然已经没有了五马分尸的酷刑,但依照汉律,这种罪名最轻也是腰斩,而这还只是事主一人的刑罚,连带着事主的父母妻子,兄弟姊妹,也将不问老少一律弃市,也就是俗称的“夷三族”。 然而来不及他们做出更多的反应,就见刘据不知何时又拿回了那件写满了字的内衬,对照着刚才站出来“死谏”的大臣念道: “太中大夫万忠、谏议大夫嵇济、太祝丞张绪、议郎边慈、太学博士王敬、孙叔台……” 一连念了十几个名字,刘据才终于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扫过下面那些已经完全僵在原地,面色比石庆、章贛和韩千秋此前更加苍白的大臣: “我就不一一点名了,这上面的名字太多,全部念上一遍恐怕这次早朝也就该结束了。” “没点到名字的人也不要侥幸……呃不,是不要觉得遗憾,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我记在了心里,人证物证俱在,绝不会厚此薄彼。” “也没别的意思,我刚才念到名字的,其实都是坚定支持我废黜任子、赀选和察举制,推行科举制的官员。” “也就是说,尽管你们之中有人对我的国策持反对意见,但支持我的人也同样不少。” “我呢,不是刚愎自用的人,议论国策也不是谁哭的大声谁就正确,所以咱们便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吧。” “石丞相、章御史、韩太常,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刘据方才点到名字的十几个人,全都是公然带头站出来反对这项国策的臣子,结果到了刘据口中,忽然就成了坚定支持国策的臣子。 这倒让许多不知内情的大臣有些听不懂了,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