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郭振隔着门应了一声,迟疑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刘据接见刘闳的侍从孙保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并且见过那份写在内衬上的名录。 名录中不但有当朝丞相石庆的名字,还有史家好几个大臣的名字,其中也包括石庆的二儿子,也就是现在前来拜访的石德。 虽然那份名录也未必完全可信,但既然石德在名录上,便脱不了嫌疑,至少需要加以验证。 另外。 令郭振更想不通的是,他明明已经将孙保投奔了博望苑,随即又被刘据下令“斩杀”的消息传去了逐慕苑。 刘闳为何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什么样的心理素质? 反正若换做是他,得知此事之后必定已经心虚到了心慌的程度。 无论孙保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哪怕完全是受到了他人的陷害,也肯定会立刻来一趟博望苑,把误会解释清楚,或是想办法掩盖事实,再不济也要探一探刘据的口风,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如同一个没事人,比刘据还沉得住气,始终按兵不动。 相比较而言,石德在刘据手握权力之后,立刻前来拜见的行为,倒更像是个正常人。 而且他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恐怕还会有更多的王公贵族前来拜见,极力向刘据示好,其中肯定还有不少名录上的人。 毕竟这些官场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还有不少人喜欢两面押注。 说出来全都是利益,谁赢他们就帮谁…… 不过转念一想,刘据如今已今非昔比,胸中自有乾坤,他能想到的刘据自然比他想得更加清楚,又何须他来提醒? 所以还是闭上嘴巴,听命办事便是了。 …… 与此同时,逐慕苑。 “丞相,事情变成了这样,如今我又该如何是好?” 刘闳皱着棱角越发分明的精致脸庞,全然一副六神无主的神态,望向乔装成仆从进入逐慕苑的丞相石庆。 一旁的卜式也是眼巴巴的望着石庆,面色担忧的问道: “是啊丞相,此前齐王听从你的安排做了这些事情,结果却屡生意外。” “先是刘据忽然被陛下复立了太子,接着又从西域赶了回来,也不提何时再回西域的事,前些日子封禅大典也出了岔子,该死的人没死,反倒搭上了安馀的性命,还谁也不知咱们的计划是否败露。” “如今陛下忽然重病,又将政事交给了刘据全权处置,这无异于让他提前他执政为登基做准备……倘若陛下最近果真驾崩,齐王哪里还有机会?” “你与下面那些人也不希望最终继位大统的是刘据吧,可还有什么应对之策?” 石庆点了点头,沉吟着道: “殿下、卜相,二位稍安勿躁,我今日冒险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那就请石丞相快些将计策说出来啊!” 卜式焦急的追问。 “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向齐王确认一件事。” 石庆接着看向刘闳,颇有些质问口气的问道, “殿下,我今日清晨才收到密报,听闻前几日齐王府上跑了一个侍从,还是跑去了博望苑,可有此事?” “这……” 刘闳则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石庆的目光,含糊其辞的答道, “丞相不必担心,这个侍从虽跑去了博望苑,但却因为心急硬闯大门,尚未来得及见到刘据,便已被太子中盾斩杀。” “果真如此?” 石庆蹙起了眉头,这和他收到的密报出入不小。 他所知道的是,这个侍从是见过刘据之后,才被刘据下令斩杀。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干系的不只是我与这些支持齐王的人的身家性命,亦干系着齐王与卜相的性命!” 石庆加重了一些语气,强调道, “因此请齐王务必如实相告,否则老臣如何准确判断目前的情况,制定妥善的应对之策?” “好罢,这个侍从虽见到了刘据,但不久之后便被刘据下令斩杀了,我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因此才并未多言。” 刘闳这才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说出了事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