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报!殿下,卫长公子求见。” 门外忽然传来侍卫的报道,将刘据的思绪拉了回来。 “请他进来吧。” 刘据知会了一声。 房门随即被打开,卫伉满脸幽怨的走了进来,见面就是一句不算抱怨的抱怨: “见过殿下,殿下猜怎么着,方才义妁那半壶酒精浇在我这伤口上,卫大将军差点就永远失去了他最心爱的长子。” “哎呀表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刘据将卫伉请过来坐下,笑呵呵的道, “那酒精对外伤有莫大的好处,可以防止伤口化脓生疮,疼虽然是疼了些,但我骗你这也是为了你好,担心你怕疼便不肯乖乖接受义医师的治疗,否则万一因此出了什么岔子,我回去之后更不知如何向我舅父交代。” 卫伉只是忍不住吐槽,倒也不算是埋怨刘据,听他这么说也只能作罢,刚想在说些什么。 却听刘据又扬着眉毛继续说道: “再者说来,表哥虽是我舅父的长子,但是不是最心爱的儿子,恐怕还是两说,表哥这么说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 卫伉顿时语塞。 他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 他只知道幸亏刘据生来就是一人之下的太子,否则就凭他这别具一格的语言能力,能够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说点正经的,表哥的伤势如何,没有什么大碍吧?” 刘据也是见好就收,转而又正色问道。 卫伉点了点头,一边拆开包裹在胳膊上的帛布展示给刘据看,一边不住的张合着拳头道: “就是点皮外伤,义医师给我缝合了伤口,还敷了些止血的药剂,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就是那酒精,我此生宁死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刘据借着油灯的光线看了一眼,却见卫伉的伤口虽然完整的缝合了起来,但与刘闳那次比较起来,针脚上却显而易见的没有那么工整。 “缝合伤口的过程中,义医师……情况如何?” 刘据又问。 “呃……该怎么说呢?” 卫伉沉吟了一下道, “整个过程倒是还算顺利,不过义医师的确有点不太对劲,她的手抖得很厉害,有好几次手中的钳子都夹不住针,马鬃也很难穿进针孔,最后还是我给她穿进去的。” “我以为她是紧张,故意与她说笑,可她却始终一言不发,就好像完全听不见我说话一般。” “义医师不会是怕血吧?” “可是也不应该啊,她不是连尸首都敢解剖么?” “这种事我都不敢干,她又怎么会怕这点小伤,再说了,此前在县衙客堂殿下又不是没有看见,义医师杀起人来比公孙敬声还干净利落,怎么看都不像是害怕的人啊……” 果然…… 刘据心中一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