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连此刻进入房间的人,也都用酒精消了一遍毒,从手到脚无一遗漏。 刘闳也是一样。 已经从头到脚使用酒精擦拭过了身子。 至于那些手术刀具钳子,更是连煮带烧,再配合酒精消毒,做到了现有条件下的极致。 “二弟,准备好迎接再也没有病痛的好日子了么?” 手术开始之间,刘据笑着对刘闳说道。 尽管他已经尽全力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这句话依旧有可能成为他与刘闳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这个担忧刘据是绝不可能告诉刘闳的,此刻恐怕没有人比他压力更大,但他却必须让所有人都尽可能放轻松,就连刘闳也是一样。 “虽然有点害怕,不过我相信据哥哥……” 刘闳小脸有些僵硬,不无紧张的点了点头。 “不必害怕,睡一觉就过去了,开始吧。” 刘据冲其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将沾了乙醚的汗巾捂在这张小脸上。 …… 逐慕苑后院。 “陛下,已经开始了。” 苏文快步走了进来,轻声对正在阅读简牍的刘彻报道。 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心中暗忖是否应该提醒刘彻手中的简牍拿颠倒了…… “嗯。” 刘彻神色淡然的微微颔首,放下简牍道, “给朕取块汗巾来,回头命人来瞧瞧逐慕苑的风水,水汽是不是太足了些,将朕的手心都打湿了。” “诺。” 苏文心领神会,默默的照办。 刘彻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一边又问:“刘据今日表现如何?” “殿下进入之前有说有笑。” 苏文躬身答道, “不过奴婢看的出来,殿下的手始终紧紧攥着,心中怕是也不轻松。” 刘彻这回倒没有借机揶揄刘据两句,只是点头: “去吧,有消息随时来报。” …… 随着刘闳右下腹的位置被切开一个不足一寸的小口子,鲜血溢出来的那一刻。 义妁的额头和鬓角已经渗出了汗水。 刘据则认真的履行着助手的职责,借着为义妁传递工具的空当,用眼神示意义妁暂停,命其侧过脸来,拿起一块汗巾轻轻为其拭去汗水。 这些汗水决不能滴落下去,否则一旦进入伤口,亦有可能引起感染。 “……” 眼神交流之际,刘据与义妁靠得很近,哪怕隔着刘据特制的口罩,依旧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而他的动作与目光更是说不出的温柔。 这是义妁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心脏不由砰砰疾跳起来。 “好了,专心。” 刘据提醒的声音同样轻柔,令人迷醉。 好在义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仅是瞬间便将心中的旖旎排除了出去,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明亮。 她用工具轻轻撑开刘闳腹部的切口。 里面的肠子正在慢慢的蠕动,这是一个活人的腹腔。 切口的位置极其精准,正对着肠端的阑尾。 刘闳那原本应该只有豆芽粗细的阑尾,此刻已经像是吸饱了血的水蛭,肿到了指头那般粗细,紧绷的表皮呈现出红白相间的颜色。 不过好在并未出现刘据此前特意提道过的最危险的穿孔现象,浓液尚且全都包裹在阑尾之内,不需进行额外的清理,也没有肠道受到额外的感染。 “呼——” 义妁暗自松了口气,侧过脸来轻声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