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据点了点头。 “可是我听说,据哥哥这回被父皇禁足,就与这个义妁做的事情有关。” 刘闳接着又皱起小脸来,不停摇着头道,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我宁愿再多忍耐一段时间,也不要她来给我医治。” “卜国相曾与我说过,她是天地不容的恶人,做的事情不但有悖人伦,对据哥哥名望亦有不小的损害,父皇将她公开处死,对于据哥哥来说其实是好事……” 刘据当即打断了他,正色道: “卜式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难道他会比我更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据哥哥的意思是,此事另有隐情?” 刘闳面露疑色。 刘据并不打算与刘闳灌输自己对后世医学的认知,只是点了点头,道: “你只需记着,义妁她并非恶人,只是受到了世人误解,我的名望也不是因她受损,是因世人无知所致,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明白了么?” “据哥哥说的不清不楚,还是有些不明白……” 刘闳眼中浮现出迷茫之色, “不过既然据哥哥说义妁不是恶人,那她便肯定不是恶人了,我信据哥哥的。” “只是就算如此,恐怕也无法让她来给我医治,将义妁打入诏狱是父皇的意思,处置她也是父皇的意思,据哥哥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性子。” “只要是父皇决定了的事,便如同板上钉下的钉子,拔出来也是要留下一个坑的。” “何况此事已经公开,廷尉都贴出了行刑的布告,父皇是一言九鼎的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更改,又怎会因为我这样的小病便放义妁出来为我诊治?” 刘据扬了扬眉毛,意有所指的道: “虽只是小病,但御医都治不了的病,父皇又不懂方技,不是就可大可小了嘛。” “据哥哥的意思是……” 刘闳怔住。 刘据随即压低了声音,附耳道: “你只需装作病入膏肓,父皇平日就很喜爱你,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届时莫说是诏狱的死囚,就算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匈奴巫医,父皇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找来……” 史书记载,刘闳的生母王夫人虽然死的早,但生前深受刘彻宠爱,因此也很喜爱刘闳。 这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毕竟此前刘据因“毁堤淹田”的事太子之位不稳时,刘闳与三皇子刘旦、以及四皇子刘胥一同派使者来京表达忠孝之心,刘彻便只见了刘闳的使者。 而刘旦和刘胥的使者则非但被训斥了一顿,还直接被刘彻削去了封国的三个县邑以示警告。 这待遇差距,足可看出刘彻对刘闳有多么偏心。 再加上刘闳后来又在刘据的暗中帮助下献上了“天禄箱”,还因此被封作了“天禄将军”。 就冲“天禄”二字,刘彻也肯定不舍得这么优秀的儿子早早夭折,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尽力相救。 因此只要刘闳“病入膏肓”,而义妁又是唯一能救刘闳的人的话,就有极大的可能走出诏狱,拖延行刑的时间! 到时候刘闳再配合一下,假装义妁药到病除。 刘彻大喜之下,直接将其赦免亦不在话下。 至于刘闳的阑尾炎。 刘据事后自会继续想办法助其根治,而且有义妁这种喜欢钻研的名医在旁协助,再加上他的悉心引导,定可事半功倍,没准儿真有可能在刘闳早夭之前解决“开刀”的那些难点……就算很难,也不能掐灭希望。 这样一来,便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