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杨褚也是愣在原地,看向义妁的目光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郭振这种人高马大,身形健硕的壮年小伙尚且挡不住义妁这么一下,若义妁执意拒捕,就凭他这把老骨头,身边又无人可用,进入太子府时还被下了兵器…… 还能有活路? “郭、郭冼马,我、我并非有意,你无事吧?” 意识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义妁亦是极为慌乱,满脸内疚的上前搀扶着郭振,轻轻拍打郭振的后背为其顺气。 “无、无妨……呕——哗!” 郭振此刻的面色已经由惨白转为赤红,心中却还想着给自己保住些颜面,强撑着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结果才刚一开口,胸腔中便立刻又是一阵翻涌,只觉的喉头一苦又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一边呕吐着,郭振一边在心中暗骂。 “真是他娘的人不可貌相,这女医身子里住了一头熊吧?!” “乃翁现在吐的都已经不是隔夜饭了,那是苦胆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乃翁被天子的驾六金根车正面冲撞了呢……” “乃翁以后要是再多管这种闲事,乃翁就是狗!” …… 经过此事。 见郭振一时半刻还缓不过来,义妁也心怀愧疚在一旁照料,暂时应该不会再寻死。 于是刘据做了个请的手势,将杨褚叫到堂外,正色说道: “杨使君,我就与你直说了吧,这个义妁我保定了,今日就算你请了父皇的圣旨来,也绝对不可能将人带走。” “你现在应该庆幸,方才幸好没搞出人命来。” “否则只凭你在博望苑逼死了我的人这一条,我必杀汝。” “?!” 杨褚闻言眼皮一跳,惊诧的望向刘据。 刘据此刻的表情让他不得不相信,太子最后的这四个字不是在与他说笑,他既然说了出来,就一定不会食言。 同时刘据说话的口气,也令他感到压力山大。 就算是请了天子的圣旨来,也不可能将人带走,难道他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杨褚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闹到沸沸扬扬的“废立太子之议”,也想起了此前一些关于刘据的传闻。 若是旁人说出这种话来,他非但不会当一回事,还要将这大逆不道的话原原本本的录入奏疏,呈递进宫让陛下好好评判。 但若是这位太子…… 似乎真的不太一样,他已数次到了废立的边缘,却总能在关键时刻转危为安! 见杨褚的面色瞬息之间变换了数次,却不敢轻易接话。 刘据又继续道: “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过你需记得,你终归是我父皇的臣子,只需对我父皇一人负责就够了,左右为难才是取死之道。” “因此伱该上疏就上疏,该推责就推责,这些我都能理解,断然不会因为你职责所在心生不满。” “杨使君,我的话说的足够清楚了么?” “下、下官明白。” 杨褚背心已经冒出了冷汗,不由自主的点头。 倘若刘据此刻以太子的权势胁迫,对他恶言厉色,开口闭口都是狠话,他只会觉得刘据还是个城府尚浅的毛头小子,色厉内荏而已,不足为惧,还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反倒是刘据现在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