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再战,龙虎营还有几分兵力? 没了龙虎营,只靠虎贲军能压制黑川部那样的部落吗? 西北安定,绝不能缺少龙虎营的震慑。 魏定山沉默了一会儿,“只要开打,分出输赢之前,没人知道会有什么代价。” 颜君齐懂了。 他想起离京前,最后一次去六部交接道别,户部和兵部默契的叮嘱:不要让魏定山打上头。 懂了。 他都懂了。 稳扎稳打的魏将军,一旦开打,也是个不计代价分胜负的狠人。 他忍不住看贺承业,果然贺承业的表情也是一样的愁苦。 颜君齐问:“贺督军怎么想?” 贺承业:“安抚。” 魏定山不屑理他。 他们已经争执了一路,他吵累了。 但他手边的暴脾气副将却又拍着桌子和贺承业吵起来了:“安抚?!他们先擅离领地,抢占军户的土地,视大岐军令于无物,后又联合叛乱谋反,如今被镇压了,竟然还要安抚,笑话!我大岐军威何在?!圣旨的威仪何在?!” 他声音太大,窗纸都被吼地直颤。 贺承业脑袋嗡嗡响,揉着额头头疼道:“时局所迫,白峰部已经被屠,若此时对其他部落也用严刑,唇亡齿寒,惹各部再联合而反,西北再陷战乱,关外三县几万百姓当如何?你担得起责吗?” “战就战!把百姓撤回去,妇孺老幼撤回去,然后打!要我说就不该急着迁百姓出来,打服了那群野狼崽子再迁不迟!” 贺承业:“你说得轻松。” 只靠虎贲军管整个西北,早晚被全民皆兵的蛮人吞光。 金副将摆出不听不管的架势:“军爷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按你说的那些,咱们没法跟死去的兄弟们交代!我们拼死搏杀,是为了安抚他们吗?!” 他将桌子拍得咣咣响,“他们造反之前就该想清楚了,开打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玩儿命呢,输了知道脑袋得长脖子上了?想的美!我是大岐的兵,只管谁敢造反就杀谁,谁敢挑衅大岐就宰谁!我看还是杀的轻,那群狼崽子一样的野人,竟敢朝将军放冷箭,就该全砍光了!谁敢有不服,就杀光!看谁敢跳。” 贺承业天天给他们分析利弊代价,也烦了,怒道:“那你去,现在就去把蛮人杀光。” “要是给够我人手粮食,我早就去了!” 贺承业怒道:“你也知道没有!” 金副将被噎,哼一声拍桌子坐下,油盐不进地强调:“反正不能轻饶他们!要是造反都没有代价,定北郡还是我大岐的领土吗?!今日关外敢反,明日关内就敢有样学样!到时候你付得起责任吗?!” 贺承业都气笑了。 有进步,回怼他一天比一天有理有据了。 吵不明白,贺承业也不想再多说,而是问颜君齐:“颜县令怎么看?” 虎背熊腰的金副将马上道:“你问他干嘛,他一个小小县令管得着吗?你们这群文官都穿一条裤子放一个味儿的屁,他说了不算!” 颜君齐只当没听见,平静道:“这位将军说的对,法纪不可乱,造反论罪当诛,白峰部死有余辜。” 金副将:“嗯???” 他一拍桌子马上改口道:“看吧!你们自己人都觉得我说得对!唉,你这个官儿可以,不拧巴,不迂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