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无巨细。 弘安帝听完汇报,一时都难以将这接地气的庆祝方式与相貌清冷,有些孤高气质的颜君齐联系到一起。 琼林宴时,他不由多看了几眼一身深青色书生袍的颜君齐。 所有入席的新科进士们,除了状元、榜眼和探花是红衣,其他人都是礼部发的蓝色袍子,二甲深青色,三甲浅青色,只有头名是新做的,别的都是暂借,穿完还要还回去。 簇新的袍子一个褶都没有,把颜君齐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愈加白皙,苍松上积了雪似的。 弘安帝不由有些嘀咕,颜君齐不是农家子吗,档案上说他是长子,幼年逃难,父亲早亡,家中只有母亲和幼弟,连田产都没,他是怎么长成一副世家子弟清贵模样的? 与他同坐的几位二甲进士自然也注意到了弘安帝的视线,一个个正襟危坐,如坐针毡。 怎么回事? 陛下怎么放着状元、探花和榜眼不看,盯着他们二甲瞧个不停呢? 难不成真像谣传的那样,陛下后悔了,想点颜传胪做状元? 待开始准备簪花游街活动时,有人不禁酸道,“要我说,状元不状元有什么用,状元不是还得在翰林院熬资历,十年八年过去,谁知道能去哪个衙门,人家就不一样了,得陛下青睐不说,听说户部和御史台都想要他。” “当真?” “自然是真的。” “我听说兵部似乎対他也有意思。” 其余几人震惊地看他,“兵部?!” 那人点头,他听说时震惊与他们何其相似,“好像是殿试那篇文章写的好。” 几人沉默半晌,有人叹气,有人望天,有人伤怀自己。 二甲的还有希望留在京中,运气好还能混翰林院,三甲的,几乎只能被指派到各地做个小小县令或散官了。 进士,同进士。 一字之差,天壤地别。 “我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走门路,想给自己找个好去处了。” “我也听说了。”在吏部有门路的进士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现在不求能外派去个好地方,只要别到北边去,就谢天谢地了!” “听说,上一任的镇安县令还没到任,就死在路上了?” 消息灵通的暗暗点点头,一个个讳莫如深,“已经是第三个了。” 名次不好,又没门路没关系的三甲同进士们一个个愁云惨淡。 县令死了,那不是正好是个空缺吗? 谁都不想去,那不就轮到他们了吗? 他们要哭了。 这…… 还不如落榜呢!! 再看春风得意的状元、探花和榜眼,他们愈加的嫉妒了。 一场考试,人和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贺状元是贺太师的族亲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