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襄平县北候城(侦察哨所)。 没有人会觉得未来的此地(今沈阳)能成长为一省省会、重工业基地之一、国际综合交通枢纽之一。 现在的这里只有一座仅能容数百人生活的侦察哨所,放眼望去荒无人烟,一片死寂。 而这里,也是当今华夏的最北哨所! 大半天前,也即秦王政十七年五月三日日出初(5:00)。 嬴成蟜的视线越过哨所上方高高飘荡的大秦玄鸟旗眺望西方,轻声喃喃:“府中的棠棣花,快要开放了吧。” “黔首们的春耕应该已经结束了,只不知今岁百余万青壮出征,大秦可耕多少田亩,又是否能有余力解今岁民之大饥。” “史家一时吝笔墨,徒留本将呼奈何!” 言语间,嬴成蟜口中喷吐出的湿热气体与身周仅10°左右的冷空气相遇,凝成一团浅淡的白雾。 栗恪手捧一碗热汤,其上蒸腾的雾气混入嬴成蟜吐出的雾气之中,讶异的问:“主帅怎的不入哨所休息?” “此地已至燕之极北,更北方再无房舍,明日之后主帅再想于房中休息也难啊!” 嬴成蟜回过神来,温和又理所当然的说:“将士们皆居于营帐,本将又怎能独居房舍?” “不过是天气略寒、夜宿营帐而已,本将征战沙场已久,岂能连这点寒气都遭不住。” 栗恪慨叹道:“主帅爱兵如子,难怪能连战连胜!” “栗某昨夜凑巧猎了一只野兔,将其肉剁碎为糜混入汤中炖煮一番后,觉其滋味甚美,当请主帅同饮。” 嬴成蟜没有伸手,而是转头看向身侧苏角发问:“将士们皆有热汤乎?” 苏角点头道:“皆有,也都添了御寒的草药,主帅大可放心。” 嬴成蟜这才接过热汤,饮了一大口。 热流入腹,引得腹中温热,嬴成蟜满足的微微眯起眼,笑而颔首:“多谢栗子释。” “此汤,甚美也!” 觉得嬴成蟜心情还行,栗恪拱手笑道:“知主帅欲挥师北上,卑下便欲助主帅。” “只可惜,卑下自知己能,若无主帅臂助,卑下实无能担一国相邦之重任。” “于领兵征战一道,末将更是逊军中诸将甚远。” “也只能猎些野味,为主帅添些菜肴了。” 栗恪话是这么说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论治政,栗恪别说是和秦国相邦吕不韦相提并论了,甚至没资格和李斯等大秦九卿并肩。 论征战,李牧曾撵着栗恪嗷嗷跑,王贲邦邦暴揍栗恪,苏角、辛胜也都曾追着栗恪一顿砍。 但嬴成蟜却是当即皱眉道:“栗子释焉能如此妄自菲薄?” “若无栗子释臂助,我军焉能如此轻松的兵临襄平!” “此乃开疆扩土之功,本将已将此功撰为军报,为栗子释请功也。” 栗恪笑而摇头:“主帅恩义,栗某百死难还!” “然,栗某究竟有几分能力,栗某心中有数。” “以栗某之能,栗某实难助长安君。” “然,栗某却知有一人可助长安君。” 嬴成蟜赶忙将汤碗交给苏角,肃然拱手:“拜谢栗子释处处为本将思虑!” “不知栗子释所言是哪位大贤?” “本将当亲自书信请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