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任嚣保持着站立姿势,但却没有下达下一步命令,只是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任嚣附近的秦军们别提多难受了,他们就好像是一群已经起身做好准备的百米赛跑运动员一样,裁判念着“三、二”然后死活就是不念‘一’! 赵佗忍不住发问:“都尉,可要袭杀敌军?!” 任嚣继续揉着眼睛,还拉上赵佗问道:“赵二五百主,你看那燕相手中所持可是大秦旗帜乎?” 赵佗失笑道:“怎么可能!” 你听听任嚣这话,多矛盾吧! 燕国相邦怎么可能手持大秦旗帜啊! 赵佗下意识的转头看去,紧接着眸光就是一凝,也开始狂揉眼睛:“本将眼花了,定是本将眼花了!” “燕国相邦怎么可能手持我大秦旗帜!” 兕角山、万仞山上的秦军将士全都陷入石化状态。 蒲阴陉中的燕军将士们更是尽数懵逼! 但懵逼了几息过后,燕军将士们又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都尉易广当即打马向前,凑在栗恪身边低声发问:“相邦可是收到了大王王令,要背联军之盟而与秦合盟乎?” 虽然栗恪突然拿起秦国旗帜这件事很奇怪。 但易广却没有生出太多疑惑。 燕王都已经背了那么多次盟了,总不能每一次背盟的操作都一样吧? 随着天下人均道德水平的不断下降、天下人对背盟的了解不断上升、天下间背盟国家数量的陆续增长,背盟已经从轻松简单的蓝海市场演化成为竞争激烈的红海市场。 他们要背出新风格,背出新思想,背出新举措! 这样,才能始终保持核心竞争力! 栗恪沉默数息后,反问道:“易都尉已无耻乎?” 易广一怔,而后目露怒色:“相邦何故辱末将!” 栗恪沉声发问:“背盟,背叛的不是盟约,而是信!是义!” “易都尉面对背盟这等背信弃义之举,为何毫无不满厌弃,反倒是司空寻常?” 栗恪身周的一名名将士不自觉陷入思考和反省。 自己曾经也是一名讲信义、守约定的大好儿郎。 从何时起,自己对背盟这等背信弃义之举却变得心无波澜,甚至还下意识的思索应该怎么推波助澜? 从何时起…… 易广断声道:“大王若不背盟,末将身为将领自当与联军为袍泽。” “大王若要背盟,末将身为将领自当与秦军为袍泽。” “非是末将对背信弃义之举心无波澜,而是末将仅是都尉而已。” “身为军中将领,末将自当遵从王令。” “至于此令是否背信弃义、是否寡颜鲜耻,都该是大王考虑的事。” “若是大王考虑不周,亦当是相邦等诸位朝中重臣劝谏,与吾等何干?!” 易广的话语将一众将士从自责反省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对啊! 又不是我们要求大王背盟的,是大王自己要背盟的。 分明是大王做出了无信无义之举,我等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默默遵令,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分摊罪责! 栗恪慨然轻叹:“犹记得,昭王仗义真豪迈,黄金台上多英豪,群贤汇聚不胜数,慷慨赴死报王恩。” “天下人皆以为燕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燕人行于世间,皆昂首挺胸!” “而今日,将渠仗义执言却被大王踹断肋骨,太子丹为国效命却被大王亲斩。” “大王更是屡屡背信弃义、首鼠两端,令得天下诸国皆不信大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