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夫人退后数步,朗声喝令: “传孤令!” “入府!” 嬴成蟜见状便明白了韩夫人的心思。 一手按剑,嬴成蟜阔步入府,于府门处站定后对身后打了个手势。 八夫、卦夫等千名家兵迅速分列两排,面色冷肃、眼含杀意,迈着如尺子丈量过一般整齐的脚步踏入府内。 “踏!踏!踏!” 哪一名家兵不是随嬴成蟜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当千名身经百战且还能再战的老兵以备战姿态齐齐入府,不少新近拜入长安君府的门客都变了脸色。 田假的双腿轻轻发颤,田角的脸色更是煞白,却还想强撑着尊严的嗤声低语:“方才回府,便欲给我等一个下马威?” “这就是长安君的待客之道乎!” 年方十六的田安脸色也有些发白,但却轻声道:“侄儿倒是以为,此非是长安君给吾等的下马威。” “这般杀气对于长安君府上下恐是司空寻常,唯吾等以为有异而已。” 田角闻言心头嗤嘲更甚:“汝父败于长安君之手,更是被长安君所迫而不得不投身代国,汝却还在为长安君分说?” 说话间,田角下意识的看向身周,试图找到驳斥田安的证据,便见腾夫、韩凌等门客面不改色,韩韵、张葩等门客们眼含笑意,就连那些侍女仆从脸上都没有畏惧,分列各处的宦官甚至反倒是面露激动,似是恨不能加入到家兵队伍中一般! 田角目露错愕,门客们面无惧色也就罢了,就连宫女宦官都非但无惧反倒跃跃欲试? 这哪是长安君府?这分明就是個战狂窝点吧! 田安轻声道:“纵观身在长安君府一年以上者,勿论门客还是仆从宦官,谁人不曾浴血奋战?谁人不曾上阵杀敌?” “是故,侄儿并非为长安君分说,而只是以为,事实如此。”田角的脸色愈发难看,田假则是伸手按住田角的手,轻轻摇头。 卦夫的余光自田假众人身上收回,左手打出一个手势,一条命令便借由手势隐蔽的传达至队尾。 待到千名家兵尽数入府,所有家兵齐齐转向韩夫人,拱手齐喝: “卑下,拜见夫人!” 嬴成蟜也终于温声而呼:“儿成蟜,拜见母妃!” 韩夫人展颜而笑,目光满是温和欣慰的看着嬴成蟜呼道:“吾儿能平安归来,母妃心甚慰之!” 所有门客、仆从、宦官齐齐拱手,所有侍女、宫女、姬妾齐齐躬身,同声高呼: “恭迎君上凯旋!” 嬴成蟜面向众人,笑而开口:“劳诸位先生来迎本君,亦谢诸位代本君留守长安君府、坐镇后方,助本君敢于前线奋勇厮杀而无后顾之忧!” 一众门客拱手再礼:“此乃吾等之幸也!” 嬴成蟜拱手还礼,温声道:“本君欲与二三子畅饮畅聊,以叙久别重逢之情。” “然,本君方才灭国而回,昨夜又于宫中彻夜议政,略有疲累。” “五日后,本君设庆功之宴,拜请诸位皆至!” 这话倒不是托词。 嬴成蟜已经十三个时辰没有休息了。 但凡给嬴成蟜一张软榻,嬴成蟜倒头就能酣睡不起! 门客们也不觉薄待,笑而四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