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怎么说呢?一县之长,在整个县城内是拥有绝对权力的,所以,即便是法庭庭长的情绪,明知道对方是受害者家属,但仍然受到了微妙的左右和影响。 其实,以秦明的身份,他也心知肚明自已到场,势必会对整个庭审现场主要负责人的情绪产生影响,他应该主动回避才对。但是秦明没有。 因此,这也是无声地向法官和检察官表明他的态度。 “公……公诉人,你有什么话要说?” 法官说话,第一次打了嗑巴。 不过,作为站在受害人这方的公诉人,情绪显然镇定多了,他语气流畅地再次控诉了司马瑨的“罪大恶极”,比如,对女方痛下杀手也就罢了,还用汽油焚烧的方式来毁尸灭迹…… 公诉人慷慨激昂,法庭上顿时有些情绪脆弱的受害者家属哭声响成了一片,尤其是秦莲的母亲孙荷。 即便女儿经常对她呼大喝小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家的女儿,十月怀胎,孙荷想到女儿一向顺风顺水,但正值豆寇年华,却不幸遇害,顿时再次失声大哭。 秦明少不得在边上,拍着肩膀安慰她。 司马瑨依然平静地目视前方,赵菲猜测他一定是双眼放空,脑子里或许一片空白吧。 听着这些明显的冤枉之词,司马瑨心里肯定会发出了冷冷的嘲笑。 只不过,法律程序得这么走罢了。 如果不是脑子里响起邱云雪早上对她说的话,赵菲早就难以忍受这种气氛的煎熬了。 可是,邱云雪说好的翻盘呢?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甚至连邱云雪的人也消失了,赵菲没有在法庭上看到她。 “枪毙这个凶手!” “小小年纪就会杀人,恳求法官把他毙了!” 随着孙荷的哭声再度响起,旁听席上受害者的亲属情绪也再次激动起来,不时有人发出这样愤怒的呐喊声。 这些亲属,可能平时接触不多,甚至因为秦明的身份高高在上,他们甚少和秦家亲近,但是家族就是这样,平时不凑在一起,一旦有个红白喜事,这些人就成了整个活动里的积极份子,搅动着家族的血脉传承的意义。 现代的家族,由于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已逐渐摆脱了传统农耕时代家族守望相助的意义,让他们之间得以发声体现彼此亲密的机会并不多,象这样悲剧的场合,他们的愤怒和发声相助,也算是一种家族团结和力量的表现。 同时,这样的讨伐声,何尝不是向身为县长的秦明身后的权力致敬呢? 孙荷的哭声更大了…… 田申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龙组的战友,上审判席受审的,恐怕只有司马瑨吧?不论如何,日后他的履历上都必将会添上这样污浊的一笔。 在田申眼里,司马瑨不论死与否,在他眼里都是死人一般了。 废物是没有明天的。 而没有明天的废物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田申身上阴寒之气如此浓重,以至于连赵菲都感觉到了,她很不舒服地略微往边上挤了挤,田申身上暴戾的气息,和那天他打了秦莲两个巴掌之后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赵菲分明能够感觉到田申身上当时散发出来的死亡气息。 “辩护人,你,你有什么话要说?” 听完公诉人的追加强调,法官询问司马瑨的辩护人。 “我没有话要说了,刚才在法庭调查阶段已经全部表述完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