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哗啦啦”,司马瑨把手伸进棋盘里,手掌用力一搅,所有的黑白子全部糊成了一团,再也看不出谁胜谁负,一盘风云诡谲的棋局,竟然就这样被司马瑨搅了。 “二爷爷恕罪!”司马瑨俯身做揖,“实是有一个朋友急等二爷爷救命,所以才搅了你的雅兴。” 司马瑨从小到大,只听说过二爷爷下棋,谁也不准搅扰他,就算是爷爷和父亲,一看到二爷爷在下棋,也是有多远躲多远,一脸生怕打扰到他的模样。 这给司马瑨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打扰二爷爷下棋,恐怕比犯了杀头大罪还要严重。 爷爷和父亲是什么人啊? 一言兴邦的那种。 他们尚且不敢打扰二爷爷下棋,虽然这是娇纵着二爷爷,但二爷爷也值得起这份骄纵。 关于二爷爷的事迹,已经变成传说一样的故事,在家族新一代的子弟中流传。 所以,搅乱二爷爷的棋局,司马瑨已经做好了被二爷爷训斥甚至动怒惩罚的心理准备。 “要下雨了,梁道长,咱们进观吧!”谁知道,司马翼脸色平淡如常,看着被搅乱的棋局,并没有动怒。和梁道长一起起身往道观内堂走去时,见司马瑨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司马冀还一脸好笑地回头道,“阿瑨,你想站着淋雨吗?还不进来?” “是,二爷爷!” 司马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爷爷并没如想像中那般雷霆大怒,这反而让他吃不准了。他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 快步随着二爷爷进了道观的内堂,和司马翼下棋的梁道长才把内堂的木窗棂支开,外面就“噼噼啪啪”地下起了豆大的雨点。 “我上了年纪,要是淋这场雨,恐怕身体也不舒服,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司马翼微笑,对着司马瑨道,“阿瑨,还好你搅醒了我。” 呃,什么情况?二爷爷居然不怪罪他?司马瑨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毕竟,童年的印象给他心理的烙印太深了。 “多谢二爷爷不怪之恩。” 司马瑨十分激动,端起梁道长让小道童捧来的茶水递给司马翼喝。 “你方才说你朋友有性命之忧?” 司马翼喝了口喷香的铁观音,一脸慈眉善目地问司马瑨。 入夜,黄坑镇卫生院慢慢从白天的喧嚣里安静下来,但是在医院内部,值班医生的走动,病人的呼痛,小儿发热时难受的哼哼声,一切都还是免不了时不时打破这种面上的安静。 107病室里,赵菲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刘桂珍拿着护士刚送来的医药费的结账单,不禁瞠目结舌: “老赵,这医药费怎么这么死贵啊?一天就要四百多块?” “妈,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好不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