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菲用举起右手挡在眉角上,挡住太阳的光线,双眼一聚焦看去,那身影还真是外公的。看来,他们吃完饭立即就忙忽上了。 这时,赵菲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外婆的叫声: “阿菲,阿菲,你人呢?” “来啦外婆!” 赵菲回应着就往上屋走去,外婆已经醒了,让赵菲扶着她去解了手,又躺回床上,赵菲赶紧端了饭菜给外婆吃。 除了青菜焖久了颜色变黄,其它的口味都没怎么影响,外婆吃完,夸了几声,又沉沉睡去。 赵菲看外婆能吃能睡,放下一颗心来,她发现外婆应该不是生什么器质性的大病,只是精神上的疲惫。 这一辈子的劳累,似乎借着那天的误诊,完全爆发出来了,再加上小舅舅在那种关键时刻暴露出来的面目,彻底让外婆伤了心,才有了这几天的难受和昏睡。 想到外公割稻子那挥汗如雨的场面,赵菲赶紧打了进水,坐在掀开炉盖的煤炉上,烧开了好让他带去喝。 “吱歪吱歪”,随着一阵扁担担重物的特有响声临近,赵菲出门一看,果然是外公挑着一担沉重的谷子回来了。 “阿菲,我把谷子倒出来,你拿竹耙把谷子摊薄了晒,知道不?要注意,好象要下西北雨了,东边天那边云多了起来,别让雨水把谷子冲走了。” “好,知道啦。外公,这壶水烧开了,你带过去喝吧!” 赵菲把旺火烧开的水壶拿出来给外公,这种大汗淋漓的劳动,一杯水两杯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大量喝水才能消除口渴。 “烧什么水啊,我们喝水沟里的水就可以了。” 刘裕至很意外,没想到外孙女这么细心,话虽那么说,他还是很高兴地提着水壶走了。 赵菲看着两担卸在地上的湿谷粒,足足有三百多斤,这也是常年挑担的人才挑得动的,若是让赵菲来挑,恐怕十步都走不了。 赵菲把布袋里的湿谷粒倒出来,此时骄阳正好,有这样的大阳晒个三天也就差不多干了,可以入仓储存。 谷粒全倒出来后,在地上积成了两座小谷丘,里面还夹杂着青黄色的稻秆和稻叶。这些杂物都需要人工的方法进行分离,也不难,就是在把谷子摊薄的过程中,用竹耙的五爪尖将它们勾扫出来。勾扫成一堆时,再拿竹帚扫到边上。 谷粒摊开后,还得这样反复多勾扫几次,才能把这些脱粒时混进来的杂物弄干净。 当然,谷子晒干后,还要用谷风机进一步分离瘪谷。 所以,吃到嘴里的每一粒粮食都是辛苦得来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描述的正是这样的劳动情景。 拿着手中的竹耙,赵菲尽量模仿以前看到的人们摊谷子的动作,但却一时没有办法象以往看到别人操作的那样,一边摊开谷粒,一边轻扫地分离出杂物。 就这么摆弄了一会,赵菲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阿菲,你这姿势不对,下面的手不能离得太远,下手也不能太重,这样稻叶子扒不出来。” 就在赵菲满头大汗、工作效率低下之时,隔壁邻居刘婶正好过来,看赵菲一脸无计可施的样子,便笑着上前拿过赵菲手里的竹耙,动手示范起来。 这不听话的竹耙在刘婶手里却是大不一样,随着她手和合身的配合,别看那么扒拉几下,隐藏在谷粒里的稻秆和穗草全部被扒出来,不一会儿,就把一角落的谷粒清理干净了。 “看清楚没有?姿势要对,不然就是白费劲,来,你再弄给我看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