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红袍-《青山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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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徽府外的官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的行进着。

    马车中,中年男子屏气凝神,端坐其中。安小寒被困在马车角落中,安小温看着他,脸色苍白。

    头疼欲裂,痛感一阵一阵如浪般冲击着,让安小寒生不如死,难以醒来。

    “你这兄妹二人,也不知是何等造化,竟具能修行,还天赋奇高,却是孤儿,着实怪哉。”或许有些闲闷了,中年男子开口随意说着。

    安小温也不理他,握着安小寒有些冰冷的手,高悬的心始终没有放下,迷惘的眼神透着不安。

    “不用担心,他伤势已无大碍,不过只是不想让他醒来,用了点小手段而已。”

    “那我哥他为何手脚冰冷,生气不足?”

    “在不确定他体质之前,只能如此。恢复如初,就莫要想了。况且到了九天府送与正凌阁便与我无关了。”

    中年男人回头看着安小寒,眼神凌厉。

    安小温抿着嘴,想起小时与安小寒的种种。

    想着再小些时候,养父母还没有离开之时,每天随着母亲在家,看着还小的安小寒便做起了家务,不懂事的自己还常常捣乱,使得他不得好好干活。

    想着养父母走后把他二人放在爷爷家里,出了名抠门的爷爷从他们第一天来时便没给过他们好脸色,总是让安小寒做这做那,即便冬天时,那些厚重的棉衣也是让安小寒到湖边去洗的,直到冻肿如萝卜的手指实在是无法做事了,才罢。

    想着户籍本上添上的那两笔朱砂后,爷爷便更变本加厉的使唤俩人,这时刚刚会干活的自己也没逃过。但所有的事情几乎还是安小寒一个人在干,舍不得让自己动手,他还曾说:“作为兄长怎能让妹子吃苦。”每次说完都傻笑起来。

    想着今年天最冷的那天,安小寒被爷爷叫到屋中添炉中柴火,为保证他的屋子里暖和。夜里安小寒才从屋中出来,腿有些哆嗦,应是在屋中蹲着添柴太久,酸了。白天安小寒告诉自己,爷爷死了。

    两行清泪,在安小温本就有些花的脸上,留下两道清痕。

    马车渐行渐远,北徽府消失在地平天际,成了一点墨色。

    昏黄的日光洒在马车上,车辙印一深一浅的,拉车老马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

    车夫晃悠的挥舞马鞭,百无聊赖的缩着身子,一口哈切,白白的雾气随风消散。

    “停!”马车内中年男子说道:“不知为何挡我去路?”

    车夫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想着车里的老板怎么说着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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