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知道了,太傅。” 太子又拿起书来读着,衣衫湿了又干,太阳快落山了才传唤晚膳。 “明日有孙夫子教你武术,可不用来藏书阁。” “喔。” 太子转了转清灵的双眸,明日二哥说请我赛马,把孙夫子一起叫过去,可以边和二哥玩儿边学习骑射,一举两得呢! 二人用了晚膳后各回各家。 言子臻出了藏书阁往御书房走去。 “请公公通传一声,说言子臻求见。” 公公笑着:“愿为言太傅效劳。”进去后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就出来迎着言子臻进去。 御书房内,昏黄的夜色被禁闭门窗抵御,暖暖的灯光照耀在小小的房阁里。如此闷热的天,却见上方的皇帝穿着厚厚棉服,身体虚弱无力。 御书房四四方方,一套大的桌椅,其余放着奏折。中间的皇帝显得更加瘦弱了。 侍人给言子臻看了茶后默默退离。 “这么晚了,言卿有何要事?” 言子臻拱了拱手道:“言子臻,拜见昏庸陛下。” 虚弱的帝王登时跟蛰了似的双眼锐利起来:“言卿?你这是何意?” 言子臻撩了袖袍坐在一旁,二郎腿也翘了起来,神色玩味笑着道:“今儿个臣趁闲着在禹京城里溜达了会儿,见全城缟素,满目苍凉,大家伙儿明着不议论,背地里也在说您昏庸无道,暴虐成性,冤杀忠臣,卸宰良将呢!” “放肆!”皇帝气上心头,却仅仅是红了脸,手上没动,身子也依旧缩在厚厚衣袍里。 言子臻笑了笑,被皇帝抽了一把奏折扔过来。 “你还笑,朕三请四催的把你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教朕儿子,你却成天给我气受。一会儿说道东城的谣言,一会儿搬弄西楼的话茬,你简直!不成样子!” “哟?敢情我还得谢谢陛下,把臣从安逸窝里弄出来瞎折腾?” 皇帝白了一眼言子臻:“你也觉得朕做错了?” “陛下看到的那些没错,按律惩处也没错。” “那你跟朕谈谈朕怎么就昏庸无道了?” “如果是事关太子殿下……” “故儿怎么了?”皇帝急得抢了话。 “太子明日受二殿下邀请,要去南山赛马。” “小孩子都爱玩儿,何况是面对精神充沛的马儿,言卿你就放他一天假吧。” “陛下该知道,二殿下今年二十一了。” “怎么?” “上个月的叶将军灭门案,是他一手经办的。丞相因反对此案与之冲突,至今称病不朝。叶将军和原相一向同气连枝,是陛下左膀右臂,禹国之肱骨。二殿下与他们素来亲近,双方突然交恶,陛下没有想过个中缘由?” “毅儿和叶将军有过命之交,曾一同抗击苍国,有十年如一日的情谊。与那原无味还是同门……此事,言卿,你怎么看呢?” “你自家的事儿,问我作甚?” 言子臻起身,拍了拍衣袍准备走了:“明日我也想去南山赛马,想借陛下御林军一用。” “什么事还轮得到出动朕的御林军,如此兴师动众?” 言子臻嘴角勾了勾,摊手掐指:“臣很久没有观天象、算人事了,但今日这卦,跟陛下关系密切。” “吉凶若何?”皇帝从位子上追了下来,走到言子臻面前,二人对立着齐高。他没有一丝怀疑言子臻的话,只想知道占卜结果。 “紫微星微光西陨,意味着龙之二子,必失其一。选择权在陛下。” 皇帝看着言子臻,笼罩在衣服下的手伸出来,一块紫玉令悬垂在手下。 “拿去,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话音落,皇帝就蜷回自己的位子了,像困兽一样,被圈在龙位上。 小太监提了盏宫灯来为言子臻新路,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咧着。 “公公何事如此开心?” “能为言太傅提灯,是奴才福分……”小太监红了脸。 言子臻淡笑了声:“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 “虽年过不惑,但言太傅风姿卓绝,像仙人一样,朝中除了温太傅和原丞相,怕是找不出第四个人来。” “明儿个我要是不那么风姿卓绝了,成了个废人,你们还愿意为我提灯引路吗?” “奴才……吾等定是愿意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