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什么, 小夏先生,你在说什么?” 赶过来的管家阿姨不解地问:“什么叫鸭绳子树?和鸭子有关系吗??” “厌(ya)胜之术,是祝咒巫术的统称, 不是什么鸭绳子树, 您经常看的宫斗戏里, 扎小人也算是厌胜之术。”虞渊在一旁解释道,刚一说完, 就挨了旁边太启的两记眼刀。 他马上补充:“但是这种厌胜之术也是有很多科学依据的, 比如心理学,昆虫学, 毒/药学……现在扶乩占卜也都科学化了, 我上次还在商业街看到一家科学扶乩店,店员小哥在学c语言和数据挖掘。” 管家阿姨有点听糊涂了:“所以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这树——” 她低头看了一眼银杏树下密密麻麻的树根,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银杏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根, 这不对啊。”另一个管厨房的阿姨胆子更小一点儿, 早上看见庭院里的这番景象后, 管家阿姨担心她吓出毛病, 便让厨房阿姨休假回去探亲。其实她心里也害怕,是和她一起发现不对劲的虞渊一直在安慰她。 太启冷冷一笑:“半真半假, 不过肯定的是, 有人背后针对我, 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弄死我的树。” 虞渊说:“敬鬼神而远之, 这些人越界了。” “哎。” 两位主顾都淡然处之, 管家阿姨也不好说什么:“那我先去给你们做早餐了,黄阿姨胆子小, 我怕她吓着, 就做主先让她回去探亲休假, 这几天我给你们做饭。” “不用了。”太启问虞渊,“你会做饭吗?” 虞渊说:“我会。” 太启说:“那让阿姨都回去休息几天,今天你先做饭吧,明天你去上学,我叫外卖。” 虞渊:“……” 出了这么大件事,太启的第一反应,还是吃饭。 等管家阿姨收好行李回家后,虞渊问:“你不打算做什么吗?” 太启吃着虞渊做的炒饭,听到虞渊说的话,不屑道:“你问我打算做什么?怎么不去问他们为什么要找死?” 看来是真生气了。 虞渊和藏狐煤球同时想道。 那人完了。 太启的方式就是这么粗暴简单,他不屑于应对,更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降维碾压就是给这些人唯一的眼神了。 但虞渊不会依仗着太启的力量就无视这些越界的人。 他是人,知道人心险恶,也明白这些事情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凡间世界有凡间世界的斗争和法则,尤其是最近尘嚣而上的关于太启的谣言,就算伤不了太启本身,也会伤害太启现在这个身份的利益。 虞渊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太启说:“随便。” 看来还在生气。 “有没有吃过羊肉汤包?凉拌鸡脚筋?东北包饭?” 太启不爱出门,这些地方特色菜太启根本就没吃过。虞渊相信,这些菜光听名字,都能勾起太启的兴趣。 果然,太启问:“你会做这些菜?” 虞渊说;“当然。” 太启说;“那中午就吃这些吧。” 虞渊说:“可以,不过我要准备很长时间。不如这样,我们分工,我去做饭,你喂麒麟和煤球,喂完之后给陈律师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把这里的物业全部换掉。” 太启问:“为什么要换物业?” 虞渊说:“你就当是物业得罪我了。” 虞渊没有告诉太启其中的缘由。 他猜,背后的始作俑者在物业安插了人,才能轻易地做到这一切,从他对厌胜之术的了解来看,这种祝咒术,是一种接触性的巫术,一定是拿到了他们生活中最日常的接触物,才能轻易下咒。 邻居、物业、甚至家里的阿姨都有可能被收买了,早上时虞渊让藏狐煤球在附近的邻居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家里的阿姨工作多年,若有异心也躲不过他和太启。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物业了。 太启给陈礼宾打完电话,去厨房找虞渊,藏狐煤球乖巧地趴在料理台上,身上搁着虞渊的手机,听到太启进来,虞渊便把手机播放的视频给关了。 消息果然已经传开了。 从昨晚锦鲤池死光了一池子锦鲤,到今天早上一段无人机“无意”间拍到的他们庭院里的异象,这几段视频已经在网络上传疯了。加上之前虞家那些谣言把云婆婆和虞渊的去世都栽赃到太启身上,如今的太启,已经是网络上最热门的都市传闻人物。 这是有备而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让消息发散得异于常态得快。 虞渊和着面,和太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给陈律师说了吗?” “说了。”太启关注着厨房里的食材。 虞渊问:“陈律师没说其他事情吗?” 太启说:“又问了我一次要不要找公关,我说随便。” 果然陈礼宾会问。 外面的谣言已经到了快压不住的时候,并且越来越离谱,这几位叔伯应该也快上门来了,就是不知道会是哪位叔伯最先来。 “现在确实不是时候。”虞渊说,“等一等,狐狸露出尾巴,就是该辟谣的时候。” 趴在料理台的藏狐煤球一听狐狸尾巴,身体不自觉地一抖,把尾巴偷偷夹了起来。 恩公明明是这么平淡的语气,为什么它听起来就觉得这么可怕呢。 眼前这一人一神,一个手段了得,一个手握毁天灭地的力量,藏狐煤球心想,这是哪个倒霉蛋这么瞎眼,把这两人当好欺负的菜鸡。 外人估计当这俩被灵异事件吓得哭唧唧在家抱团取暖,就它奉德老爷才知道,太启看了一上午电视,虞渊研究了一上午的美食,中午一家两大两小美美得吃了顿饭,吃完了,就开始守株待兔了。 下午,有人来了。 来人是虞渊的大伯虞豪,一进庭院,先去角落里看了一圈,啧啧嘴,然后就直接大嗓门扯着嗓子对太启说,要把虞泉接走。 “我说侄媳妇,外面的谣言你也听到了,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还能照顾虞泉?” 虞豪看到消息,就和妻子直奔这里而来了,他和妻子苏琴商量过,其他兄弟肯定要借此机会来把虞泉接走,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对啊,我们也是为你好,你身上肯定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你赶紧去找大师拜拜,虞泉我们就先带走了,他在我们家住过,和我们相处得都很好。”苏琴说。 太启正弯腰打扫着一地狼藉的花卉,本来这些天就打算安排园丁来修草坪种花的,因为放了管家阿姨的假,太启只有自己亲自打理。 他穿着一件米色的薄毛衣,腰上系着厨房围裙,细细的绳子勾勒出一截细软的腰肢,苏琴和虞豪说话时,他理都不理,弯腰清理着地上掉落的枝叶。 这身段让虞豪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苏琴狠狠拉着虞豪,低声唾弃了一声“狐媚子”。 “长辈和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太启转过头来,表情有点不耐烦。 “我的树,是你们弄死的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