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高度-《凰女倾世:殿下,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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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桐拿起擦布打理着桌面,反驳道“那哪能一样,要教导好孩子,自然要教会她把那些最污秽的东西抹杀殆尽,不然影响孩子成长可不好……”

    “看你这套教育方式,雨儿肯是男孩吧!”墨老板试着从吴桐说的话中推测到。

    “女孩……”

    “晕……”

    吴桐望着墙上的老钟表,估摸着快到下班的点了,索性解开围裙准备撒腿走人。能不加班就不加班,准时下班是吴桐工作的准则。

    “老板!来点酒!”一个尖嗓音如霹雳一般轰下来。

    吴桐被这撒疯般的嗓音吓得一个打颤,手中的抹布与围裙纷纷掉在了脚边。

    吴桐忍着对顾客的敬意转过脑袋,可似乎世间一切都相遇都是一场刻意安排的电视剧,你总在不经意间一见钟情,呸呸!是那不经意的对一个人一眼万年……

    吴桐望着面色略有些红润的女孩,年纪与自己相仿,一身红白相间的巴拉吉连衣裙在身,有着这个年代女孩没有的清新感,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妆容粉底。就是好像喝大了,扶在门口不停地吐。

    “你……是服务员吗!”那女孩嘶哑的声音直戳吴桐。

    “嗯嗯,是是!”吴桐触了高压电一般回复道。

    “给我拿几瓶啤酒!快点……呕……”女孩边说边吐,显然刚才喝的不少。

    吴桐看着刚拖好的地板又是心痛又是无奈,白忙活了……

    女孩的碎发铺在脸庞,眼角含着风干的泪痕,鼻子哭地通红。

    吴桐看着这个女孩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女孩失恋了。于是心里各种替她打抱不平“我靠,哪个负心汉,真是个大猪蹄子!”但细想后,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替别人的感情感到不平……

    墨老板听到咖啡馆里的动静后戴上老花镜从后院走出,上前搀扶住醉醺醺的女孩找到位置坐下后才叫吴桐拿来单子让女孩点。

    女孩接过单子草草扫了几眼,突然涌起脾气,将单子甩开,哭闹着“我……不要!”

    “老墨,怎么办?”吴桐站在一旁推搡着墨隐的肩膀。

    “这姑娘喝这么大了还点啤酒,吴桐帮我看好她,我弄点醒酒的蜂蜜水来。”墨老板托着蹒跚的步伐忙活起来。

    吴桐望着哭闹的女孩不知所措,你说哄个孩子他还可以,这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女孩怎么哄?

    “你!过来!”女孩醉眼朦胧地盯着吴桐,一根手指很肯定的指着吴桐。

    “诶,是是!”吴桐卑微的跟被压迫的员工毫无区别。

    吴桐像一只刚下水的鸭子,试探着走近几步到女孩身边。突然,女孩一手拽住吴桐的右袖口,一身气力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两眼贴在吴桐面前,一副六亲不认的表情。吴桐望着女孩秀长的睫毛与通灵的水眼,莫名比她的脸还要红润。

    “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找个……找个……自己爱的人嫁了呢?”女孩语气摇摆不定,但听得出无奈。

    “啊?”吴桐一时间被问蒙了。心想“你嫁不嫁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既然不爱就不嫁了呗!笨!”

    女孩眼看吴桐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嘴边突然诡异地傻笑起来,“啪!”抬手一道迅猛的手掌拍在吴桐脸上。

    吴桐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半边脸,抱怨道“我做个服务员还要给别人女朋友做出气筒,我不干了!”

    “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了,不干了工资我全扣了……”墨老板娴熟地调着蜂蜜水,顺带挤了几瓣柠檬。

    “啊啊啊啊!为什么!”女孩打完吴桐一把趴在桌上大哭起来,鼻涕眼泪像在她脸上调色一般,模糊不清了。

    “嘿!你还委屈了。”吴桐捂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说道。

    墨老板端着手中的柠檬蜂蜜水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后轻抚她的后背询问道“姑娘你住哪啊?”

    “啊啊啊!”女孩只顾着哭闹,对墨老板的询问充耳不闻。

    大约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女孩才哭的无力了,拿起手边的柠檬水大口痛饮起来,喝完后撩开脸庞的发丝,扒在桌上熟熟睡去。而桌上一包的纸巾被抽的见底了,一团一团的纸巾铺在桌上和地板上。

    墨老板见这姑娘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于是将自己的躺椅搬到了咖啡馆中,自己跑到二楼从一个皮箱子里拿出一张绣着大红牡丹的毛毯,在吴桐的搀扶下,女孩醉醺醺的躺在椅子上熟睡过去,随后墨老板将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以防夜里着凉。

    “吴桐,去把门口的地拖下吧!我们关门了。”墨老板起身整理起桌上的酒具。

    “那她怎么办?”吴桐下巴拄在拖把上问道。

    “让她先睡店里吧,等这姑娘明天醒了再送她回家。”墨老板叹着气说道。

    吴桐边拖着地边偷看着躺在藤椅上的女孩,渐而出了神,嘴巴不自主地说起来“你和她真像啊……”

    吴桐和墨老板清洗好酒具,熄掉店内的灯,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吴桐临走前拖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女孩身上。女孩的头撇向一侧,嘴边喃喃道“我……不想嫁人……”

    吴桐试探着调侃反问道“那你嫁给我好不好?”

    “嗯……”女孩机械地点了点头。

    吴桐的眼神一瞬被女孩的回答掏空了,这似乎像是一场不痛不痒的玩笑……

    “知道吗?当初有个人也是这么开玩笑的……我们竟还没心没肺地大笑着……”吴桐低语道。

    年少时的一切往事都化作了后来人生这座雪山上的旧雪,它们渐渐被新雪覆盖,你站在后来的高度上追问过去的自己“为什么那么傻?”慢慢的,时间与生活教会我们——有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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