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郭然之事-《冷暮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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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西迟迟没有开口,目光朝乔预的方向看去,他不知公主对乔预的态度,更不知乔预是不是可靠的人,当看见乔预在的时候,暮西没有立即开口,以目光询问了七月的意见。
“没事,乔公子不是外人,他是值得我们相信的,对吗?乔预?”七月深邃的眼神看着乔预,带着一丝丝的压迫之力,她只想逼问乔预表一个态,即使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为了安心,她希望亲耳听到乔预亲口说出那句话。
乔预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和认真的七月,他从七月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今天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他本来就对七月存有交好的心思,更何况七月今日的一番劝解更是让他从心底有了敬服,直觉告诉他七月并不简单,他母亲说七月的到来注定会掀起靳国的风波,甚至是一场动乱,乔预相信自己的母亲邵阳大长公主,可是他依旧愿意和七月一起掀起腥风血雨,多年后,乔预想起今日的决定,他就觉得庆幸,如果没有今天的这一句对,他如何能抱得美人归,如何能蜕变成为让他母亲都为之敬佩的人。
“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也乐意至极。”短短的几个字却蕴藏了大大的力量,乔预是下定了决心和七月共患难了,他浑浑噩噩的过了近二十年,这一次他想顺着自己内心的想法真正的成长。
暮西听见乔预的话,没有迟疑的说:“成家那边的人传来了消息,今日郭公子会一人独上西山祭奠他的母亲郭夫人,年年都没有落下过,姜茶那边这两日的动静也更繁密了一些,属下担心今日的西山不安定。”
“郭然,江氏果真就等不及了?按照郭世子对郭然的厌恶程度,郭然是没有能力去和姜茶的孩子争抢的,看来我还真猜对了,姜茶是狗急跳墙了,郭芮毁了,她斗不过本公主,只能将所有的怨气撒在当时在场却事后‘插刀’的郭然的身上,姜茶,还真是心狠手辣,郭然这次西山之行可是一箭双雕,既为郭芮报了那火上浇油之恨,也为她的儿子除去了一块拦路石,岂不是妙哉。”七月都忍不住佩服江氏的算计,一环扣一环,是铁了心的要置郭然于死地,否则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阴魂不安的日子。
“是,郭家那边的人传来的消息和属下从黑市上探查到的如出一辙,今日的确是有买卖人命的勾当,也是西山,这样一推论分析杀的人就必然是乔预无疑了,只是出钱的人有着必杀的决心,出的价钱自然相当的丰厚,办事的人自然也水涨船高,跟在郭公子身边的人似乎没有胜算,可是西山那么大,属下不知郭公子的母亲沉睡在何处,支援的人就不知往何处而去了。”暮西将事情分析得一清二楚之时就担忧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郭然身边跟着的人不多,如果道上的人心狠手辣,郭然这边是不可能以少胜多的。
乔预看暮西进来之时的神情和七月的重视就知道这不是一件自己能随意开口的事情,即使听见了郭然这个熟悉的名字,他也没有向往常一样插一句话,只听见暮西说不知郭然去了西山之上的何处,他才有了要开口的想法。
“郭然的母亲,是成山长家的大小姐吗?”他记得成家的郭然的外家,刚刚暮西也提起郭然现在住在成家,之前由七月引起的那一场郭家的浩劫让郭家的人震怒,郭继更是将郭然这个儿子逐出了家门,只为了讨姜茶的喜欢。
这件事在罕都传的沸沸扬扬,乔预和郭然的私交不深,身在罕都,同为上层贵族的子弟,多少也有些关系,有时也会相聚把酒言欢,从郭然离开郭家后,乔预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也不曾见过他出现在朋友之间的聚会之中,乔预是一个最爱凑热闹的人,无论是谁请,只要有好玩的事情,他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是,乔公子。”
既然七月相信乔预,他相信七月,自然也就相信了乔预。
“原来这一段时间他一直藏在成家,他的那群柔柔弱弱、文绉绉的朋友们都已经打听到我这里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暮叔要是不提起成家,我差点儿都还忘了成府是郭然的外家,想当年成小姐可是名满靳国的第一才女,只是嫁给了郭容涛可惜了。”乔预对郭然被郭容涛放逐的事情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忍着恶心带着郭家的二公子郭蓄一起玩了几天,就为了打探一些内幕消息。
“那时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这些事长辈们提起的,不然你能知道个什么?”听乔预一脸自豪的提起成家小姐,也就是乔预的母亲的事情。
“我当然清楚了,听说我二叔当年是爱惨了成家小姐,只可惜那成家小姐是指腹为婚,不然哪里能轮得到郭容涛捡了一个这么大的便宜,郭然说不定就叫乔然了,他那就是我的小堂哥,真是命运弄人啊。”乔预说着感叹命运,老天爷怎么就那么的不想要,要是成小姐和他二叔在一起了,今天怎会是这样的一副局面。
七月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秘事,想来当年成小姐出嫁之时,乔家二爷该是心碎了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入了狼窝,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被消耗得香消玉殒,乔二爷心中的恨恐怕堆积如山。
“然后呢,你二叔后来怎么样了?”七月很想知道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看乔预说话时的伤感这个故事应该是不完美的。
乔预低头沉思片刻,不知想了一些什么,随后抬头说:“我二叔在成小姐成亲的第二天就去了靳北边关,直到十五年前才回了一次罕都,而那一次就是成小姐离世的那一天,我当时还小,并不记得什么事情,只是那时好奇自己这个别人口中的二叔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悄悄溜到他的院子外面偷看,却看见他眼中充满煞气的正擦拭这他的那一把宝剑,当时差点把我的魂都下没了,不过第三天他有匆匆的回了靳北,只在西山建了一个别院,我每年都要去玩上几天,现在想来,他当时是想冲去郭家宰了郭容涛那个傻冒儿的吧。”
“有情人终是难成眷属,一个情字,最不容易忘却了,忘着忘着就成了执念,我最佩服深情之人,他日乔二爷若是回京了,你可不要忘了给我引见引见。”七月听了乔预二叔的事迹,心中佩服不已也感慨万千。
“那可就说好了,不过郭然真的有危险吗?姜茶在京中最不受人待见,她当初是靠勾引郭容涛,两人暗度陈仓、珠胎暗结,实在是遮掩不住了,才以平妻之礼娶进了郭家,郭二名义上是早产,实际是足月而生,这件事是靳国上下的一个笑话,而姜茶的人品也不怎么好,心思极其歹毒,她要是真的要对郭然下手,就必定不会有留下活口的机会,还是让暮叔早做打算的好。”乔预在罕都厮混了这么多年,这一点的消息和弯弯绕绕要是知道得不清楚,他还有什么颜面在罕都混,更对不起这些年吃过的白米饭了。
暮西对这些情况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二月对姜茶的调查绝对比乔预知道的只多不少,这女人的心狠手辣他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做过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话都还在二月的名册之中。
“属下知道姜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西山那么大,属下并不清楚郭公子会去往何处。”西山是京郊最大的山,范围肯定不会小,暮西并不知道郭夫人的沉睡之地在何处,而又不能让二月派出大量的人去寻找,暮西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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