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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秘密大多很值钱，可以卖给需要这些秘密的人。

    在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识海中，他看见过漫山遍野的尸骸，看见过血流成河的万里沙场，也看见了这位将军与幽燕王朝谍子的暗中交易。

    在一位名动江湖的大侠识海中，他看见过精妙无比的剑招，看见过惨烈悲壮的江湖纷争，也看见了这位大侠跟自己守寡嫂子之间不可告人的暧昧。

    在顾天南的识海中，黑袍小老头看见了什么？

    在顾天南的识海中，黑袍小老头既没有看见他过往的一幕幕经历，也没有看见他所遇见过的人。

    很奇怪，顾天南的识海没有赵天阳没有楚凤鸣，也没有他心心念念的凌苍雪，也没有他的师父师娘和宁元师叔。

    在黑袍小老头看来，顾天南的识海只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血红，沉闷压抑，还散发这一股瘆人的血腥。

    这片浩瀚无边的茫茫血红，不像是波澜起伏的海洋，倒像是寸寸干裂的土地，上面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纹。

    黑袍小老头的灵识站在这片无边血红土地上举目四望，他连续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却什么也看不到。

    黑袍小老头眉头一皱，已经活了一个多甲子的他，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

    既然什么都看不到，黑袍小老头只好低头认真揣摩脚下的裂纹，这些裂纹看起来似乎有一定的规律性，可以拼出一些有规律的图案。

    这图案看起来有点像鱼鳞，只不过每一块都比鱼鳞大了很多很多。

    “顾天南，顾天南！”黑袍小老头的灵识久久不能找到一点端倪，便又开始念咒，他想在识海中用灵力逼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现身。

    现实的隐仙岩上，黑袍小老头头上的白气越来越浓，在如此严寒的季节，他脸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白衫大汉眉头紧皱，衡信鸿似乎非常不顺利，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这么难对付？

    再这么拖下去，不仅鸿玄宗的高手有可能过来，黑袍小老头的灵力损耗也会极大。

    顾天南的识海中，黑袍小老头的神情愈加狰狞起来，咒语念完，他依然没有看见顾天南的灵识。

    黑袍小老头怒喝一声，手中突然多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怒喊道：“顾天南，你再不出来，老朽就把你的识海烧成白地，让你变成一个什么都忘记了的白痴！”

    黑袍小老头的声音如同寂静深夜中的野兽嘶吼，在顾天南的识海中一遍遍的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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