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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爸点头道：“是啊，一共四个名额，给了小李一个，我一个，还有一个给了燕子，但是我估计她不会去了，还有一个，给谁都不好。”

    燕子，是坐在木椅上的内个女孩。李志文听着梁爸念叨，不由得把耳朵支起，听着梁爸梁妈的谈话，果然梁爸知道一些细节问题。

    梁妈有些疑惑的问道：“燕子是谁？怎么没听你讲起过，也是你的学生吗？”

    梁爸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道：“我可教不出来燕子，燕子可是个好苗子，她是马教授的得意门生，也是我们医院最有天赋的留学生，只可惜啊……”李志文还等着梁爸说下去呢，只可惜没了下文。

    梁妈问道：“马教授？就是内个你刚刚参加工作时候说的内个，拉着脸像长白山似的，好像谁都欠她钱，一说话就尖酸刻薄，牙尖嘴利，比蔡明还毒舌的老女人？”

    李志文心中狂汗，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是这么可怕。

    梁爸笑道：“这都将近十年了，你还记得呢，每错就是她，但是我还是挺佩服她的教出燕子这么好的学生啊，真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啊。”梁爸感叹着。

    梁妈问道：“既然是人才，你怎么知道人家会放弃这次出国的机会？”

    梁爸眼睛一瞪，问道：“她都怀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怎么会过去？”

    梁妈算了一下日子，道：“五个月应该刚刚好，安检是可以通过的。”

    梁爸点头，有些无奈道：“是，我知道，但是她肯定是不会去的……”

    “这是因为什么？”

    梁爸本不想提起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但梁妈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倒好像自己学生时期“不懂就要问”一样。

    梁爸无奈，只好说道：“燕子挺可怜的，父母死的早，嫁给个丈夫又是个短命鬼，心脏病复发去世了，婆家说她是丧门星，就把她赶了出来，等出来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那时的马教授手里正好有个科研项目，因为辐射的原因，燕子为了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自动退出科研小组，进行了离职。”

    梁妈有些多愁善感，眼睛红肿道：“说起来燕子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生活，一定特别苦。”

    梁爸道：“这件事说起来马教授还有一部分责任。”

    李志文耳朵动了动，回想起今天下午那个老女人所说的话，李志文就知道，这故事远远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梁爸接着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算是我们医院的一个禁忌了，毕竟在医院里没人敢提起这件事情，但是跟你说就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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