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村长在知晓养蚕练丝之事急不来,之后便无上门叨扰,讨了些蚕卵回去叫自家儿媳妇打个头,先养着试试。心道着:别家既然说不通,起码得将自家先给说通。 村长家两个儿媳妇,闻要养蚕,给的脸色俱是不愿意,但为了给了老人家面子,半推半就,都且应了下来。 而今都在家备着养蚕呢。 村长不来后,魏家难得是清净了,楚娇娘松了口气,打算好生专在纺机里,不肖想,这日门槛又有人踏了进来。 来者是谢圣手同张氏两人。 谢家老俩老还是为了谢嫣嫦找活的事儿而来,上回没空说,这几日见村长时常往来魏家,也就跟着来了。 楚娇娘饶是为难,说下来,她也并无多的路子,心里苦笑,怎就被人传道了如此多的话出来? 老俩口如当时吴氏托她给李芽儿带活儿一样,险些没跪下来。楚娇娘叹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都是费尽心思了。 楚娇娘后头只想到了县里纺织园,便道:“而今纺织园是官家掌控的,嫣嫦姐儿可去问问招募官,我瞧那里头好似要不少人,不说有大活安置,三三两两的小活儿应是有的,能赚得一些裹腹体己。日后说不定还能学个织女的手艺出来,给村里带个好头,也是好的。” 谢家老俩口听了进去,管他是甚活儿能不能带头,能赚得钱就行。 “行,那就多谢魏小娘子,我俩这就叫嫦儿去瞧瞧。”谢圣手应着话。 楚娇娘道了不必客气。 末尾,谢家老俩口又道了去年焦春娘毁农田之事,因去年收成委实不好,一些谷子都没赔上,老俩口觉着过意不去,又送了几贴补身子的补药。 楚娇娘接了个尴尬。 后头送走谢家人,刘氏过来提着补药看了好一会儿,心里莫名觉得村里人最近都反常了,“以往咱魏家门槛哪有人来踏?这两日,怕不是要被踏破了。” 魏老头同楚娇娘看罢,“父女”俩不约而同的“嗐”了好一声。 楚娇娘很惭愧,这可都怪她了…… 清净的日子又才过两日,楚娇娘将纺机上的绢子织到大约四指来宽时,心里还大略想着,这回应该是彻底无人上门叨扰了吧? 不料,屋里又来人了。 只听一声娇亮的声儿喊道:“娘,你在吗!快来帮帮我。”略显富态的小姑姐一手提着包裹篮子,一手抱着孩子,在正月冷春的黄昏,回了娘家。 刘氏疑问,“你怎突然来了?”说着,忙前去替她接了包裹篮子。 楚娇娘放下手里的活,也过去迎了小姑姐,只是单看小姑姐这包裹行囊,楚娇娘心上霎然有总不好的预感。 还没待小姑姐在屋里坐下,楚娇娘倒的杯热水还未送到她手中,就听小姑姐一声嚎啕道:“娘!方川他不是个东西!” 楚娇娘心口一拧:果真出事儿了! 刘氏方放下篮子,转手去接她手中的孩子,惊疑,“这是怎的了?” 小姑姐给过睡得安静婴儿,自己哭瘪着脸:“娘,我辛辛苦苦的在家照顾他的儿子,他方川居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还有没有良心呀!我多么好的一姑娘!” 说着,手里不知从哪里捏了一方绣着金兰花的绢帕往眼角一摁,再猛一挥手,帕子跟着飞舞,姿态多飘逸。 楚娇娘暗自稀了眼神。 魏老头看罢作态,且也同样稀眼。 刘氏听着哭诉,直愤了道:“好个臭小子!这就开始沾花惹草了!” “可不是!”小姑姐哭得伤心,“娘,你可得为我做主!” “放心,娘定给你讨公道。”此话颇有安慰之意思。 要说此事说下来,又是一个关于误会吃醋泛酸的事儿,而且时间也就两日前。 方川每日早早磨了豆腐,准卯的时刻推着摊子出去,冬日也就晚一些,卯时末去到便可。过完年后,方川也一切照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