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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绾尘终于腾出手来，去看鬼男子留下的记忆。这一看不要紧，怪不得用禁术的人要把所有怨魂的意识和记忆都剥夺，因为如果它们脑子还清楚，就会记录下他们想要深深埋藏的事实。月绾尘当下就决定不再深究天界可能存在的那个行黑暗之事的组织，只把制作怨魂用来恢复容貌的那个人找到就好，天界的水远比她想象得更深。

    ……

    月绾尘讲到这里，并没有直白地讲出她到底在瓶子里见到了什么，但是君隐能感觉的到，她的情绪因此而低落下来，“阙兮，流金宴上发生的事情，说白了你就是个旁观者，本就与你无关不是吗？”

    “可我还是有些遗憾，最终都没能把那些无辜的死者送入轮回。”

    当年的月绾尘比起现在来，多了几分无畏的朝阳之气，她虽不至于将黑与白分得一清二楚，却也希望事事尽可能地讲求个公平，所以一开始在不老泉里面看见了怨魂，她就已经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只怪我当时还不存在，要不然的话也许我可以在你迷茫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君隐眼神柔软，月绾尘知道他正努力地想要让她摆脱这种低落的情绪，她只是有些后悔还不至于深陷过往，于是嫣然一笑靠在了他的怀里，“你若当时在我身边，恐怕我要成了那贪恋美色而不顾江山的昏聩帝王，哪里还记得什么匡扶正义，什么降妖除魔，得美人一笑可拱手让天下。”

    君隐听了月绾尘这一番话，笑容已然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就像是有一朵花悄然绽放，他扶了扶月绾尘的肩头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我的陛下，你的江山不是正躺在我怀里吗？你早就是个昏聩的帝王了。”

    月绾尘以为君隐在君家那二十年，一定将端方雅正铭刻在心，没想到说起情话来，竟然还如此地得心应手，倒叫她这个老人家面色桃红，顿时局促了起来。

    “凉舟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你猜这一次他会怎么做？”

    凉舟当然看月绾尘不会舒服，因为在一众捧臭脚的人里面，唯有她不将凉舟看在眼里，唯有她为了不再让无辜的人成为禁术的牺牲品而揭穿了事实，现在想想，她能活着出了天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凉舟当时分明已经动了杀心。

    “不，他现在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陛下应该满足一下美人的好奇心。”

    “好，其实后面的故事也没有什么神秘之处了，多半都是势力之间的博弈，不过那一次也让凉舟明白了一件事，天界纵然曾经有过青渊帝君坐镇，但是斯人已逝，其他三界也不都是等着他捏来捏去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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