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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我总算活过来了。”

    明妍喝完碗里最后一点水，心情舒畅，将碗放在桌子上。

    抬头打量这间简陋的屋子，收敛眼睫，转头望向外面。

    院子里，少年举起斧头，正在劈柴。

    阳光毒辣耀眼，他干着体力活，却未流一滴汗水，面色始终带着苍白，目光淡漠。

    恍惚间，明妍有种错觉。

    少年面无表情，不会笑，没有怒，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重复着同一道工序，

    大狗围在他旁边转悠，有时张嘴叼起劈好的木材帮忙往旁边摆放。

    一人一狗，安静地工作。

    她突然想起，那天他爷爷想过的话。

    “我家小墨啊，从小父母走得早，比同龄孩子懂事些许，他身体不好，家里生活条件又不太好，一日三餐经常吃不饱……他啊，是个苦孩子，爷爷啰嗦这么多，是希望你在学校能帮爷爷在学校多照顾照顾他。”

    “他看着不爱说话，但心肠不坏，只是不太擅长表达，唉，他这个性格是因为环境养成的，村里和他一样大的娃娃都不太爱和他说话，陪他玩……”

    明妍走到门外，缓缓蹲下，双手托腮，瞧着面前的少年，开口道：“李小墨，你多大了啊？”

    黎墨劈柴动作不停，声音清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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