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方榷先和医生谈了些什么,而后他才把我带进了诊疗室。 医生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吃了什么排泄怎么样,问到精神状态的时候,方榷咳嗽了一下,他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医生转移了话题。 我写上,it's ok。' 之后在方榷朋友的帮助下,我依次做完了检查,把拍出来的片拿给医生的时候,他把片子贴到发光体上,用一个铁棒指着我看不懂的地方,跟方榷对看了一眼。 而后方榷点点头,医生才开口说道:“声带撕裂--这就是为什么你说不出话来。” 我对这个词语完全没有概念,只是感觉--嗯好像挺严重的。 我永远都不能说话了么?--我写下这句话。 方榷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靠得很近。 医生淡然地笑笑:“当然不是,这个可以手术修复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本人,不要过度用嗓,避免大悲大喜,饮食方面也要多加注意--。” 之后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又和方榷在诊疗室里聊了很久。 方榷出来的时候我正数到了走廊经过的第三百零六个人。 “走吧。”方榷把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我牵起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比我还冷。 于是我把他的手放到了我的口袋里。 “我已经和朋友约好时间了,下周给你手术。”他温柔地说。 我又重新进入了方榷暖呼呼的车里。 我点点头,--方榷的目光几乎都在我身上,所以我的肢体语言他可以轻易看到。 我也省去了很多写字的麻烦。 我打开药袋,写下话---有没有水。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短地回答:“回家再吃。” 我回家之后才明白,为什么方榷要我回家再吃了。 因为他怕我吞咽药片时喉咙难受,于是回家把所有药片都磨成了粉末,按照每天的量装入了一个个小袋子里。 但这样溶在水里喝下去会很苦,于是他又给我准备了食用膜,用来裹住苦涩的粉末。 做完这些的时候,刚好八点了,方榷该去上班了。 我却突然不想他走。 他走的话,我会很孤独的。--我这么自私地想着。 于是自私地拉住他的衣服,用厨台上的番茄酱在盘子里写出--你能不能不要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