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这里。” 原来方榷的妈妈叫梁初。 是个温柔的名字啊。 方榷把墓碑前的翻着卷的落叶扫开,用眼神抚摸着上面那个温柔的名字。 “我要带你见的人,就是她---我的母亲。”方榷温柔地说。 “梁初,你肯定想我了吧。”方榷弯腰把怀里的那束白百合轻放在墓碑前,目光如梭,说话的语气像海盐一样苦涩。 ”好久没来看你了,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真想全部都讲给你听,但...怕你心痛,又不敢讲了。” “你以前总是跟我说,不管怎么样,以后一定要和爱的人结婚。” “现在我找到了,我带她来看你。” 我从方榷那一大束白百合中抽出最漂亮的一支,轻轻地放到墓碑前。 “梁阿姨,初次见面,我叫冯礼。”我认真地开口,就好像梁初真的站在我面前一样。 “以后你就放心地把方榷交给我吧。”我笑着,笑着笑着就开始掉眼泪。 我只是想到了秋暝跟讲过的那些事,就忍不住触发了泪腺。 方榷没哭我倒是先哭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好似在用一片羽毛安抚婴儿一般。 阳光在不知不觉中升温,照到墓碑上,很耀眼。 公司的客户打电话给方榷,破坏了这美好的一切。 真想时光留在此刻,因为此时的方榷,看起来是柔和的。 我们走回来的时候,门卫好像就等在那里,他还是挂着和刚才一样的微笑,把我们送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把德彪西那首播放暂停的《月光》切成了巴赫的G大调小布舞曲。 这首曲子基调轻松,但又不至于太愉快,很适合现在的氛围。 我和方榷商量之后,他同意了我不公开我们关系的意见--虽然不是很情愿地同意。 车子开了很久,窗外终于有了些都市气息,A市的高楼大厦逐渐浮现在我们眼前。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回公司的路。”我一边打开车窗一边往外张望。 这个动作引起了方榷的反感,他把我吼了回去,于是我把自己丑陋的脑袋乖乖缩回温暖的车里。 “你的腿不适合现在去公司。” 哦。 “可是这也不是去我家的路。”我多嘴了这么一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