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撑起这家戏园的角儿,可是和那位长安候同姓。 姓牧,名怜榆。 长安中有种传闻,据说是在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中,长安侯从街上背回的这个孩子。 那一年的那场瘟疫,说不大也不小。 不大是因为这场瘟疫,只是两个月就已终止。 可这不小却是因为长安城中许多的家庭却因此支离破碎。 当那一年下起了春雨的时候,这场瘟疫就已经结束了,许多人已经记不得,那一年街头上有一个卖身葬母的少年。 少年的父亲是一个兵士,可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而已,在那多年前就已经死去。 少年的母亲将他带大,长安的物价太贵,母子两人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落魄,原本打算将院子卖掉,随后去到一个边缘小城之中。 可是又没有亲戚所在,他一女子带着自己的孩子又能走多远,这事便一拖再拖。 可拖着拖着,这场瘟疫就出现了。 少年的母亲染上了瘟疫,本想卖掉院子治病,可在瘟疫之下,这院子的价格被商人一压再压,迫于无奈,少年只好将院子卖掉。 可是拿着这卖掉院子所挣的钱,却依旧没有将母亲的病治好,少年的母亲高温不退,昏迷不醒。 那个时候人人自危,就连当初父亲的战友们东拼西凑也没能拿出多少钱来,可当最后一枚铜板用劲的时候,少年的母亲也停止了呼吸。 那个时候,少年身上只剩了最后一张草席,还有一副如女子一般的俊秀容颜。 少年跪在街头,卖身葬母。 一连三天的春雨,这少年就直直地跪了三天。 直到第四天清晨的时候,遇上了一位路过的儒雅男人。 那男人身材修长,身穿一身淡色的锦袍,身上是极盛的书卷气,可他的目光却是从未见过的柔和。 少年看得出,这个男人身上的锦袍,只此一件或许就可顶得上他们之前所住的院子。 男人蹲下身,轻声问道“还站的起来?” 少年似乎动了几下,摇了摇头。 男人转过身,也不顾少年浑身的脏水和怪味,将少年背了起来。 少年挣扎两下,看向地上被竹席所包裹着的母亲的尸体。 男人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向着手下吩咐了一声,两个手下十分小心的抬起了竹席,跟在这个男人身后。 “你我有缘,以后就随我的姓吧。”男人柔声说道。 “姓牧,至于名字……” 男人抬头看了看两人头上的那一颗榆树。 “就叫怜榆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