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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十三从寄存处取回手机打开，上边有青瓷和顾婉的信息。

    顾婉考得不错，她的学习本来就好，也得到了青瓷的押题，考起来顺风顺水。

    李十三大概回复了马马虎虎的意思。

    青瓷的消息倒是很简单，食堂前边榕树下集合…

    “课代表！考得怎么样？”

    “我都快做睡着了…”

    青瓷穿着当季白衬衫的校服，立起领子遮住脖子上的冰裂纹胎记，厚厚的啤酒瓶底眼镜让人看不清瞳孔。

    对于青瓷这样的考试大佬来说，两小时完成数学考卷实在太简单了，以至于检查考卷完睡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被倒计时十五分钟的广播提示吵醒，提前交卷。

    “还有空关心我呀。”青瓷反问，“你自己做得怎么样了？”

    “还好课代表押中题目，最后一道大题我能做一半。”

    “才做一半？！我跟你说，最后一道题其实…先这样…再这样…再…”

    “打住打住！”

    李十三连连摆手，“现在讲这个有锤子用，反正数学这科不至于拉胯。”

    综合科的地理和哲学是李十三原本就擅长的科目，一般学生得考三科，选择修行者科目的话，变为综合卷书面考两科，第三天额外加考修行者实战。

    考场放行，青瓷和李十三各自回家，整个晚上，算上顾婉，三人没有任何联络。

    有点讽刺，以前要复习的时候，每次翻开书大多会被电话打断，这下到考前了，临阵磨枪来不及，世界反倒安尽了。

    隔天上午，地理、哲学。

    两门科目的难度和感觉完全符合李十三预期，考不了太高，也考不了太差。

    只考两门综合科笔试的修行者被安排在一起，比一般的学生提前50分钟结束。

    青瓷还是老样子，在榕树下等着。

    “下午是外语，你的薄弱项，有办法吗？”

    “没关系，这次的考试估计得全靠外语和修行者科目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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