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342章 杨氏之死-《皇后成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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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次于南风的女主人。
而司马衷上位之后所颁布的第一条禁令,便是将五石散设成了禁药,若士族子弟服食,却是要被逐出家族的。
羊氏五郎,正是因为服食了五石散而主动离开羊氏一族出门游历,如今正生死不知。
司马衷成功登上皇位的第二件事,是去皇陵看望先皇后。
对这位生养了自己的母后,司马衷心情十分复杂,那是他的生母,在她活着的时候,对他的关注度甚至不如待那副画像关注多,但在某些事情上,却又十分维护他,每每他行差踏错一步时,也是这位生母及时站出来,将他的错误纠正了,使他这太子之位重新变得稳固。
司马衷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的母亲。
她生了他,却不带他不养他,他小时候见到母亲的次数甚至不如见到左氏太妃的次数多。
甚至在母亲的弥留之际,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要让那副一直伴随了她十数年的画像随葬。
司马衷还记得母亲去时的场景。
因为数月的缠绵病榻,大杨氏皇后已没有了往日的鲜活,曾经丰润的双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白皙的面上染了病态的黄,枯瘦的手腕甚至不能承住一只玛瑙镯的重量,只虚虚地搁在被子上。
她难得对司马衷露出一点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他十分难过:“衷儿,待母亲去后,旁的东西或可不要,唯独那副跟随了母亲十数载的画像,却要随母亲葬在一处。母亲这一生过得不好,你是母亲的儿子,又是太子,自有一切的决断力,纵陛下不允,你也要将那幅画与母亲葬在一处。”
至于这个从她腹中出来的儿子,她甚至连半个字的交代都没有,便带着艰难挤出来的一丝笑容去了。
弥留之际,她唇齿间咬出来的那个字,不是陛下,也不是司马衷,更不是南风之流,而是……
“七郎……我终于,终于熬到了……”
母亲下葬时,这一次再没了任何的阻拦,司马衷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偷偷地将那幅画打开。
泛黄的宣纸上绘着的是一个穿素裳的年轻男子,手中握着戒尺,头却微微地抬起,看向作画人时眼波流转,仿佛有盈盈水光。
那是一幅没有署名的画,唯在甚不起眼的角落以体绘着寥寥数字。
游氏,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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