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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装不懂？阿容，”羊五郎浑不在意的模样里忽地盛满了失望：“我原本以为，你我相处多日，总是会了解几分的。阿容，无论我查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你要知道，我素来当你是我的小妹妹，总不会害你才是。”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又小心翼翼地展平了，“你既要装糊涂，我不拦你，阿容，这是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摊开的纸上，整整齐齐地写着“阿兄，见信如晤”这几个字，又有一个墨团，被眼泪晕染开了，变成为了废纸一张。

    正是献容昨日那封写了一半的信。

    “阿容，你家阿兄，是刘曜吧？”他忆起逃出濮阳王府的那个夜里，刘曜与献容一副十分熟稔的模样……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对献容起了疑心，开始调查她，和她身边那个行为十分怪异的婢女，却不想，这一查果真查出了很多问题来。

    据说，刘曜身边有一个十分亲近的汉人小妹妹，名字叫做青玉的。她在刘曜做质子的那段时间，常年与刘曜朝夕相处在洛阳城外的读书台中。

    那处却是刘曜在大晋做质子时被关押之处。因他素对中原文化十分向往，这才将那个地方取了读书台这个名字，又在其中修习中原的各种文字、习俗，甚至了解风土人貌。

    十分巧妙的是，读书台正在洛阳城外的一处山上。而更巧合得是，是献容失踪这么多年，可是一口洛阳话却说得比他这个初来洛阳的人要流利得多。还有，族人发现她的地方，正是在洛阳城外的一处山坡上。

    而刘曜那个亲近的小妹妹在那段时间也忽然生了一种十分怪异的传染病，那种病对于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来说，是一种十分致命的打击。据说，只要生了那病的人面上，身上，都会带着无数的伤疤，经年不散……

    如今想来，似乎正是在献容回府之后，刘曜的那个小妹妹再出现时便常年蒙着面纱了。

    羊五郎的目光落在献容藏在袖中微微颤抖的手上。

    “据说，刘矅有一个汉人妹妹，叫做青玉的，她与刘矅相处多年，素来得刘矅信重，你听说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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