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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容瞧着她眼底的喜悦，不由更加不屑了：“前阵子石崇的爱姬绿珠瞧上了阿南，我正琢磨着入宫之前将她送去金谷园呢……”

    “绿珠？”

    孙窈娘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一直缩在献容身后躲躲闪闪的，似乎见不得人的女郎，她噙着眼泪，楚楚可怜地，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

    就像一朵可怜的小白。这种小白，表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天真无害的小白兔模样，那眼泪之后，还不知藏着什么龌龊的心思呢！

    孙窈娘不由在心里冷哼一声，“我瞧绿珠也不怎么样，怎么会被石崇看上的？”又拉着献容问：“阿容，那阿南该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绿珠，绿珠将她索去，不会当真是做侍厕婢吧？”

    她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同献容建议：“阿容，若是绿珠当真要叫她做侍厕婢，我看不如做奉酒婢呢……若是惹了人不高兴，便叫石崇砍了她的头，看她还怎么嚣张？”

    献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孙窈娘的怀里抽了出来。望着孙窈娘那张兴奋的脸，心里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便是阿南得罪过她，也不过是几句小小的威胁，事实上，并没有对她造成过任何实质上的损害，就因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她便想着罚阿南去做侍厕婢，或者趁机让石崇杀了阿南……这孙氏窈娘小小年纪，怎能生得如此恶毒？

    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脸别开了，再多看孙窈娘一眼，她怕自己会吐出来。

    孙窈娘却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献容的鄙夷。便是注意到了，她因沉浸在报复的兴奋里浑不在意：“阿容，你是怎么认识绿珠的？下次她邀你去金谷园时，你能不能把我也带去？”

    献容有些不耐烦：“下次再说吧。”

    “阿容！”孙窈娘不高兴了，“你该不会是不想带我去吧？我可是你亲姨母的女儿，你的亲表姐！”她强调着自己的身份，“阿容，我早就听说金谷园十分豪华，就算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早就想要去见识一番了……”

    孙窈娘叹了一口气：“可惜，金谷园把守十分严密，没有主人的帖子进不去……阿容，你既要去，也得带我去见识一番才是！”

    献容勉强地笑了笑。

    “阿容，皇宫好进，金谷园不好进……这次有了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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