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夫长!我们也来!” “喝酒哪能少了我们!” 话音刚落,帐篷里的人一个个笑着跑出来。 一张张十五六岁的脸,满是少年气。 “草!” 执夫忍不住笑骂一句,看着这群混蛋。 一个个刚杀了一天,晚上还不安生。 紧接着,大家又像白天那样,你一嘴我一嘴地讲起谁家的姑娘好看,谁家小娘子身材好。 老兵也开始讲起以前在新兵营的日子,讲那个断指的夫长,还有执夫那时候玩命训练的劲头。 执夫听着,忍不住笑了,特别是他们一说起姑娘就一脸猥琐的样子。 没人能把眼前这群笑嘻嘻的孩子,和白天杀了好几万人的狠人联系起来。 酒喝了一个时辰,执夫才站起来,把他们赶去休息。 临走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看,虎骑的将士们都看着他。 “夫长,我们现在已经不想家了,虎骑就是我们的家。” 执夫看着他们一张张真挚的脸,笑着骂了句:“滚!” 大家都笑了,执夫也笑了。 第二天。 燕国大败,蓟城被围。接下来的攻城战,虎骑已经插不上手。 还有十几万燕军守着城,秦军一时也没打算强攻。先围住蓟城,等断粮再说,其他部队则分头攻城掠地。 “将军,拜托了!” 执夫对着王翦认真地行了个礼。他要把兄弟们的尸骨尽快送回咸阳,送回虎骑山。 “不用这么客气,要不是虎骑的将士们拼死奋战,易水这一仗不会这么顺利。” 王翦叹了口气,随即下令准备启程,快马加鞭,日夜赶路。 执夫站在原地,望着那些已经无法再睁开眼的兄弟。 则宁的面容格外清晰。成亲不过半年,家里还有个盼着他回来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睁开眼时,目光坚定。 面前站着两千多名虎骑战士。 “绑白布。” 一声令下,虎骑战士纷纷摘下头盔,从腰间取出白色的布条,系在额前。 做完这一切,才重新戴好头盔。 执夫也系好了白布条,目光扫过眼前两千虎骑。 “走!” 战马嘶鸣,虎骑齐动。每人腰间都挂着三十多支箭,随风而动。 队伍缓缓离开营地,向北进发。 与匈奴的仇,不共戴天。 执夫要让他们知道,虎骑的血,不是那么好染的。 燕国尚未失守,但逃走的两万匈奴,一个都别想活。 再者,虎骑从不介意,再来一场血洗。 番吾,是北上的必经之地。 轱辘——! 番吾城外,一座山头。 执夫带着两千虎骑来到这里。他要看看那些埋骨于此的兄弟。 但当他们站在这片土地上时,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本是春草繁茂的时节,可眼前的坟地,寸草不生。 空旷之地,却摆满酒碗,一眼望不到头。 木碑已换成石碑,字迹熟悉,是执夫曾经刻下的名字。 瓷碗整齐摆在坟前,两侧荒草丛生,唯独坟地中央,干干净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