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秦暮栩知道,更多的恐怕是没有来得及表现的释然。 秦惑一天不死,他在这位子上就一天坐的不安稳。 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压抑之下。 早已经把北和帝对秦惑的那点兄弟之义,效益殆尽。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被自己的臣子、百姓,谈论着另一个人比他更能成为出色的君王。 而这言论并不是无稽之谈,即便是武力的强压,也不能这样的认知消磨半分。 “暮栩,没有皇叔,难道你就不是北溱的长风侯了吗?” 秦逸轩站在御座旁边。 那是距离御座最近的位置,偏生那一步之遥。 叫人望之遥遥,难以跨越。 这大抵就是可悲之处了。 “敢问平阳王世子有何见教?” 要说身份,难道还有谁是生下来,就应该最先去送死的?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直都是旗鼓相当。 却是第一次这样捧着对方,客气而又疏离。 “要说祖上,你我一脉同传,哪代的君王不是马背上得天下的,难道平阳王世子生来就比我们要娇贵几分?” 他将娇贵二字,特意咬的重了一些。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倒是半点也不假。 只是此刻听在秦逸轩耳中,只是越发的讽刺。 到底是贫寒之地打磨人,当下他竟还沉住了气。 整个御书房里,众臣雅雀无声。 听这一双少年郎,针锋相对,半点也不相让。 皇室子弟,封王封侯开枝散叶。 真要算起来还不是一个祖宗。 而这两个,都还是近支的,说到这里。 他们哪敢插话,妄加评论,白白做了炮灰。 “你若是不愿直说便是,扯这么多做什么?” 秦逸轩一直没法反驳,便转了个话锋。 下面的孙尚书听了,连忙出来打岔道:“西横发兵二十万,两天内已经连破三城,直逼铭州!” 铭州,可就不是长风侯的封地。 若是连自己的地盘都抱不住,何谈其他? 就在秦暮诩离开之前,都还未曾发生这样的变故。 扶留此人心思诡异,难道是真的相信秦惑已死,要来淌北溱这趟浑水? 秦暮栩也是心下疑惑,只是此刻的情况,却也已经由不得他多想。 “墨羽令已经同容王一道化作了灰烬,如今国中可调遣的兵力至多不超多六万....” 范兴在一旁面露担忧道。 大祸将临,永安城自然还还要留重兵防守的。 这样一来,可以调遣的就越发少了。 六万对二十万,以少胜多是神话不假,可也从来都是极少数。 “要是墨羽令还在...唉!” 到底也没人敢说要是容王还在! 这一声叹,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六年前,秦惑带领的墨羽骑犹如神兵天降,横扫东临三十万铁骑。 为列国战纪画上浓重传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