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要往城隍庙上香。”晁氏绞着帕子仰头,“侯爷这是...…”她望着潇湘馆的匾额欲言又止,眼底泛起水光,“放心,妾身定不会告诉夫人。” 沈文渊翻身上马:“沈某行事光明磊落。”缰绳一抖,马蹄溅起青石板上的积水。 三楼雅间熏着苏合香。 老鸨捧着托盘直赔笑:“真是不巧,小桃红姑娘每月逢五献艺,侯爷且等两日再来?” “行。”沈文渊无奈点点头,一无所获地下了楼。 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晨露,沈文渊勒住缰绳。 枣红马喷着白气,将突然从巷口闪身而出的晁氏身上沉水香冲散三分。 “侯爷容禀。”晁氏攥紧袖中绣帕,指节顶着帕上并蒂莲,“这些年承蒙侯府照拂,可锦艺与元宝两姐弟渐长…”她望着马鞍的鎏金纹,“妾身想着到侯府的茶铺捞点零工打,挣些钱,也算给孩子们添份嫁娶底气。” 沈文渊摩挲着马鞭缠金线,目光扫过晁氏发间素银簪。 这妇人当时投奔侯府,连件像样头面都没有。 “茶楼是岁岁胡闹弄的玩意儿。”他抬鞭指向东市方向,“朱雀街有三十六家茶坊,嫂子何苦趟我们这淌浑水?” 晁氏耳坠晃得急。 昨日女儿趴在沈氏茶轩雕花窗上,亲眼见着算盘拨出三百两的流水。 那黑珍珠奶茶的方子,听说连长公主的御膳房都遣人来讨。 “妾身幼时学过点茶之术,”她往前半步,绣鞋碾过墙根青苔,“不求学全,能识得账目进出便好。” 沈文渊忽然夹紧马腹。畜生嘶鸣着转了个圈,晁氏踉跄扶住拴马石,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下月锦艺及笄礼,侯府再添二十抬妆奁,也算一番心意。” 日头爬上飞檐,将晁氏青白的面色照得透亮。 她盯着马蹄铁冷光,想起昨夜女儿哭红的眼——沈嘉岁连茶楼后院都不让进,说什么“秘方不外传”。 “侯爷,”晁氏喉头发苦,“当年薛郎为救侯爷命丧黄泉,您不能亏待了我们孤儿寡母的……” “锵”的一声,马鞭重重磕在鞍头。 沈文渊眼底结着霜:“嫂子若没有其他事,早些回去歇着罢。” 晁氏攥着帕子的手渗出冷汗,青石砖上的日影已西斜三寸,她才敢开口:“侯爷容禀,妾身还有个不情之请。”她觑着沈文渊的脸色,“我那侄儿,寒窗十载却苦无名师指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