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铭看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邸报上关于此人的信息不多,只知道他为人低调,不结党羽,在朝中素有清正之名。 奇怪的是,自从三辅致仕后,已经过去近三个月。 朝廷却迟迟没有宣布由秋铮接任三辅的消息。 这一点很不寻常。 内阁的权力平衡微妙而脆弱,一个位置的空悬,往往意味着背后激烈的政治博弈。 顾铭将柳氏镖局的案卷,与三辅致仕的邸报并排放在一起。 一个地方上的所谓“谋逆案”,一个京城的权力更迭。 两件事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顾铭隐隐觉得,这其中或许存在着某种他尚未看透的联系。 他冥思苦想了许久,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依旧理不出头绪。 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风雪也渐渐停了。 顾铭吹熄蜡烛,合上邸报,满心的困惑与疲惫。 …… 次日,顾铭强打精神,来到了玉漱琴馆。 今日柳徵没有让他独自练习,而是弹了一首新琴曲。 琴声响起,如高山流水,清越悠扬,又带着几分苍凉与洒脱。 曲调跌宕起伏,时而如金戈铁马,气吞万里,时而又如江湖夜雨,润物无声。 顾铭听得入了神。 这首曲子他并不陌生,在金宁府的茶楼酒肆。 时常能听到,曲调脍炙人口,深受百姓喜爱。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顾铭由衷赞叹道: “只可惜流传甚广,却无人知晓其出处,也不知是何等人物,才能谱出这般气魄与意境的绝唱。” 柳徵闻言,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嗤笑: “绝唱?” 他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 “这首曲子,名为《千金散》。” 柳徵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沧桑。 “乃前朝最后一任宰相,秋见春所创。” “只不过,如今的官府,将所有与前朝有关的印记都抹去了罢了。” “但抹得去名字,却抹不掉百姓的记忆,可笑,可叹。” 秋见春? 第(2/3)页